里别提有多羡慕嫉妒恨了。可现在看着眼前这情景,也觉得不过如此。
父皇若真宠着姑母,又怎么舍得让她外嫁。还是两广那么远的地方。
宁德公主心里得意着,忍不住就和郭蓁嘀咕起来,“蓁姐姐,你说她也太会装腔作势了,今个儿母后坤宁宫设宴,我就不信她心里不知道母后打的什么主意。可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我看啊,她心里也慌的很呢,只是往日里居高自傲惯了,才伪装的如往日一样罢了。”
郭蓁眼中闪过一些不赞同,道:“公主慎言。郡主毕竟是长辈,你这样说,小心被人听了去。”
宁德公主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不觉就有些动怒,心道,你们可真会装。一个个的,都知道怎么装聋作哑了。
许是有些不爽郭蓁这样不给自己脸面,从不懂得恭维自己,反倒是次次提醒她谨言慎行,宁德公主便坏心眼儿道:“蓁姐姐说这话,该不是和姑母感同身受吧。”
说着,嘲讽的目光看着郭蓁,又道:“我就纳闷了,靖南王世子爷也有心求娶姑母,你非但不动怒,不觉得尴尬,还替她说话。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闻言,郭蓁身子猛地一僵,可眼中却满是疑惑,“公主这番话,我怎么听不懂。靖南王世子爷求娶郡主,和我有什么关系?”
宁德公主也微微怔了怔,可看她又不像是装出来的,心里暗道难道她还不知母后想她把许给靖南王世子爷,难道淮安侯夫人至今都未和她提及。
这么想着,宁德公主不由神色有些讪讪,也怪自己方才嘴太快了,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看她这神色,郭蓁愈发不安起来。
她这几日其实已经发觉了几分怪异,母亲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是伺候她的丫鬟,也像是藏了什么事儿。
她仔细的琢磨着宁德公主方才的话,下一瞬,眼中闪过一些不可置信,怎么会,不会的,若真是她想的那样,她怎么丁点儿都没有听到风声。
而且太后娘娘也不可能不护着自己的。
太后娘娘早就表明了态度,想把自己留在京城,不会让她远嫁。
在郭蓁失神的这会儿,谢云菀也在打量着谢元姝。
被祖母和父亲宠在手心的你,如今也逃不了离京外嫁的结局!哼!看你日后还怎么得意!
想着这些,谢云菀连日来阴郁的心情好了许多。比起谢元姝,她起码还是祁王府的二少夫人。当初母亲让她嫁给侯家公子,可想而知谢元姝指不定怎么看她的笑话呢,她定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这一日吧。
可比起自己,她又怎么可能逃得过这桩婚事呢?
她不会蠢到,还不相信这是皇上要故意拿捏她的婚事吧。
正在这时,有宫女进来传话,说是诸位公子都已经到了。
谢云菀抬眸看去,果然见施家公子,卢家公子,靖南王世子爷相继走了进来。
因为是郑皇后设宴,也没那么多拘束,宫里又这么多的宫女和内监,也没必要拉了屏障。
待几人给郑皇后行礼问安,郑皇后便细细的问了他们这几日在京城可还习惯诸如此类的话来。
谢元姝看皇后殷勤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些嘲讽,自顾自的吃着茶。
萧瑗却不由暗中打量起眼前的几位公子来。
靖南王世子爷朱湛她之前就见过,施家公子施昊还有卢家公子卢潜,远远看着,也都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坤宁宫里,也因为这样鲜有的热闹,而传出阵阵笑声。
郑皇后眼中也浸满笑意,刚要遣了诸人往御花园去赏花,却在这时,宫女进来传话说,“回禀娘娘,太子殿下和镇北王世子爷过来给您请安了。”
话才说完,就见朱崇和韩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今个儿韩砺不是在当值吗?
谢元姝下意识的抬眸,却不想和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