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她要求的情况,想了想,“我也不难为你,毕竟女婿背着老丈人把闺女娶走了对你而言也是不小的打击。”
黄咸心虚到都不敢表现出他的惊讶,只默默低头站在旁边。
张蒲钰忽然扬高了音调,“你这是准备骗我还是准备连带把自己也骗过去?”
黄咸身形一动,就到了张蒲钰面前,张蒲钰吓了一跳,还以为黄咸要动手打人,心里更火,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就摔在了黄咸的脸上,黄咸只皱了皱眉,说了句“闹什么?”,接着从张蒲钰的头顶摘下一片叶子,想来是在树荫下坐久了,沾染上的。
张蒲钰理亏,可黄咸显然也没有要她道歉的意思,“你若是想见她,我会想办法。”
张蒲钰只喃喃地说好。
黄咸想了一想,又补充道:“她很好,皇帝很喜欢她,你也别太担心了。”
张蒲钰回过神来,把泛红的手心背在身后,在青色的印花缎子上蹭了蹭。“那鬼丫头倒是惹不出什么大乱子,就是黄昶隽,你把他盯紧点,总觉得他要弄出个什么岔子。”
黄咸温柔地笑着,顺手将躺椅上的油纸包拿了起来,张蒲钰正要急眼,黄咸用手揽过她,看着她的眼睛,“这个凉了吃了会闹肚子,我再差人给你买就是。”说着伸手把张蒲钰按向自己的肩膀,让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当年许诺让你一世无忧,我食言了。”
张蒲钰难得温顺,不做回应,却伸手回抱黄咸,还在他背后轻拍两下,气氛刚刚好。
黄昶隽这边可没有这么好的氛围,“你说什么?”
来禀的暗卫受过专业训练,除了头顶滑落的汗珠在地上溅开,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内心的紧张。
“属下回禀,宫里来报,她无法与太后取得联系。”
黄昶隽缓缓蹲低,与跪在地上的暗卫平齐,眼神慢慢变得残忍,“那你告诉她,我再给她一天的时间,如果没有我满意的成果,弄水街尽头的那户人家,听说还有个漂亮女儿。”
“是!”
暗卫领命离去,空气里仍是他们那种人身上带有金属味道的微微有点回甘的味道。黄昶隽大吸了一口气,眼前浮现出多年以前。
“昶隽哥,爹爹说我笨,说我学不好这曲大韶。”还是扎着两个小揪揪的黄蕋,粉嫩可爱,只是当时的确没什么舞蹈天分。
“学不好便不学了。”当时的黄昶隽好像是这么回答的。
“不行!师傅说了,这舞配上仙乐,女子跳起来美的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我也要做天上的仙女。”
“你这个草包子,当心学做仙女却从天上跌下来。”彼时的黄昶隽怎么那么坏。
可是没想到,向来娇气爱哭的黄蕋真的下定决心,要练好大韶,一雪前耻。
于是院门口的那棵大杏树,每每到了半晚,就有一个笨拙的身影在翻转,跳跃。
很久之后黄昶隽才知道这支舞蹈对于黄蕋的意义。
“你知道为什么我每天这么努力练习吗?”
“小姐,桐芦不知道。”
“因为除夕夜的家宴上,昶隽哥夸了这支舞,我要练好了,在跳大韶的那天像仙女一样嫁给昶隽哥。”
“小姐,你”
“嘘!这是个秘密。”
黄蕋和桐芦不能与人言说的秘密在那个热得知了都懒得叫的夏天,全数落进了遮阴的少年的耳中。
黄昶隽从记忆中回醒,身边空旷寂寥,耳边似乎还有少女软软糯糯的声音,“昶隽哥!”。
可情绪无法长久寄托在记忆之上,黄昶隽当前要解决的,是如何与后宫中建立可靠的联系。
太后越发跋扈,之前谈妥的条件,说翻脸就翻脸,黄昶隽倒也有些同情起当今陛下,一个这样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