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顺着他的手看去,顿时眼珠子都要冒出来。
他确定大殿的歇山式屋顶之上原本是空无一物的。
而现在却有一部硕大的线装书跑来跑去。
大到什么程度呢?
云帆在这里离着很远,都能看清楚线装书封面上的三个大字。
置顶帖。
“”云帆感觉心特别累,“在屋顶上撒欢跑来跑去,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置顶帖’!”
长琴子却不以为然:“小友别听这老头子的,那本书是他自己撰写的,又臭又长,你读一年也读不完。”
诵咏叟两眼大睁,鼻间重重喘出一道气,他那缕白胡子随之被吹起来,云帆可算见到真正意义上的“吹胡子瞪眼”了。
“长琴子,休要胡搅蛮缠,老夫殚精竭虑,只为新人入户之时少费力气”
“你那破书留着给老太太裹脚吧,别祸害小友了。”
“你!有辱斯文,此乃老夫夙夜不懈之作”
长琴子呵呵一笑:“你大半夜不睡觉是你自己作的,谁拦着不让你睡了?”
“那啥”眼看这两位高人就要掐起架来了,云帆赶忙出声刷一波存在感,“劳烦两位前辈费心了,其实晚辈只是走运,被某路大神点拨,侥幸得到了进入绛宫的资格,但现在我只是个毫无灵力的凡人,对于这里的情况是两眼一抹黑。这次过来只是斗胆看看前辈们是否有闲暇时间,我想请教些基础问题。”
“凡人?”诵咏叟音调拔高,像是喝了二两,“凡人甚好!甚好!如此,更应一阅拙作!”
云帆咽口唾沫,斜眼瞟了下还在屋顶上蹦迪的那部超大号新手指引说明书,要是让他真的去读那一本,云帆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半道上。
“凡人?能入绛宫,那也是与仙家结缘之辈。”长琴子又是爽朗一笑,“小友来得正巧,今日我闲来无事,愿与你叙谈一番,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来便是!”
“长琴子,此乃舍本逐末之举。”诵咏叟仍不放弃推荐他的置顶帖,“有老夫一书,可保这位小友茅塞顿开!”
长琴子瞥眼:“你让小友自己选。”
诵咏叟老人家那灼灼目光瞬间投过来,盯得云帆一阵头皮发麻。
云帆才不想抱那本书来读,但是总要顾及下诵咏叟老人家的面子,是时候掏出和稀泥大一法了。
云帆绞尽脑汁回忆武侠小说里角色说话的口气,憋出半文半白的答复。
“两位前辈殷切关照,晚辈感激不尽,晚辈请借诵咏叟老前辈的大作一阅,再斗胆贪多恳请长琴子道长拨冗指点晚辈几个问题。”
诵咏叟还算满意,毕竟他的宝贝疙瘩书有人愿意看了,他冲屋顶招招手,那部大书就斜斜飞了下来,无声落在云帆面前,把宽敞的青石道堵得严严实实。
诵咏叟拍拍线装书,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成正常尺寸。
长琴子安慰云帆:“你也别怕,老头子写东西是很罗嗦,但这本书自己知道该给你翻到哪一页。”
云帆干笑,接过诵咏叟递过来的名为置顶帖的书,对着书本客气道:“书兄,请多关照!”
诵咏叟一个转身消失不见,已经到了这一步,晓得这两人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修士,云帆对此见怪不怪了。
趁他身边有个真大佬,云帆希望马上弄清楚关于这些异常事情的具体情况。
“小友是第一次进入绛宫,不适应是正常的。”
长琴子手在半空一抚,一方石桌和两个圆石凳出现在眼前。
“可算有个正常点的物件了。”云帆默默心道,“这玩意就和公园亭子里的摆设一样,真亲切”
云帆陪着长琴子这位身背琴匣的道长大佬坐下,想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