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安沁给彭戈打了电话。约他明晚来家吃饭。
这就要见家长了,怎么感觉这步骤不对啊。要不,不去他们部队了?安沁犹豫。
“我妈担心我到了你们地界,受你们欺负。所以她要亲自把关。要不我快带着我妈一起去部队吧。”安沁直接直说,调侃彭戈。
彭戈能说什么,只能说欢迎。
“我妈怎么可能去?逗你的。你来吃饭吧。”安沁无语,听说人家政委已经知道自己要去了,现在再说不去也不可能了,显得多矫情。
彭戈这次还是选择穿着军装来了安沁家。
安沁看着安妈妈和彭戈在那寒暄,心里想:彭戈算是自己第一个带回家的男生吗?算是吧,前面那些相亲的,都是安妈妈自己要跟着去看的,不算吧。其实自己还在纠结给不给照片有用么?都见家长了。自己马上也要去他们部队,见他的战友。再矫情说自己和他不是那种关系,还有意义吗?
在这场和彭戈的博弈中,安沁属于被牵着走的一方。她并非完全自愿。因为已经养成的习惯是不再需要情感的滋养,她的内心已经足够强大到可以进行自我安慰了。她经济独立,生活独立,人格独立,她本身是一个完整的人,并不需要另外一个人来填补她的缺失她的空白。迫于外界原因,她开始了和彭戈的接触。这一接触,一发不可收拾。她被迫改变,尽管改变的过程中她体味到了欢愉,但是前途却是未知的。
在她没有进行权衡思量的时候,彭戈就已经将她拖上了同一艘船。选择下船,来得及,但是船已经驶离岸边,此时下船,势必湿了鞋子。再想上另一艘船,茫茫大海上,只此一艘。
不下船,就会越驶越远,彻底登不了岸了。
爱情,它其实是一场冒险吧。因为彭戈,安沁愿意进行这场冒险。但是也因为彭戈,她又畏惧这场冒险。和彭戈这样的军人结婚,与他人是不同的。她除了要面临平常夫妻常面对的问题,还有独自一人的问题。独自一人面对四个老人,独自一人带孩子。
三十二岁的人谈恋爱,不同于二十三岁的人。她是衡量利弊的。她是懂得自己要什么的。她是物质的,她是真实的,她是现实的。
安妈妈就说过:婚姻是要有一点傻劲才能成的。像安沁这样三十二岁考虑太明白的人,很难走入婚姻。因为不傻了。
安沁看着和父母说话的彭戈,觉得,不想了吧,顺着这样走下去吧。想那么多,太累了。顺其自然,船到桥头自然直。就跟着现在的感觉走,她还有欣喜,她还有激动,她还有眷恋,她还有憧憬。那这场冒险,就值得,不是吗?
日后,看着他烦了,打发回部队,不就好了?
在安妈妈的认证下,彭戈终于获得认可。在安妈妈看来,可惜了,是个军人,还是个特种兵,要不这个小伙子,很好。安妈妈唯一不满意彭戈的条件就是他的职业。
她其实还有点担心,彭戈的家庭。但是她没说。也不一定就能走到婚姻那一步,先处处看吧。
安沁买了些吃的东西准备带给彭戈的战友,略表心意。
穿什么衣服去呢?穿的太职场不适合那个地方,太休闲,第一次见他战友,还有他的面子问题,不太好。
第一天去的时候,安沁还是决定穿牛仔裤,大头平底中靴,上衣也是短打扮,一件高领毛衣,外罩一件麂皮羊羔绒外套。不为别的,方便。听彭戈说,他们在山沟里的山沟。
为了在去的第二天显美,安沁不得不在包里又带了一条毛针织连衣裙,和一双小巧的羊皮靴。安沁还比较讲究干净,习惯用自己的,所以即使彭戈说那里有拖鞋毛巾一类,安沁还是自己带了洗漱用品。这样一来,安沁的行李当真不少。
所幸,彭戈有车,安沁避免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