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何时休啊!
咦,怎么越走越暗了?
我这是到哪了?
吴梦站定,抬眼往前看,那不是一面墙吗?
怎么回事,我不是拐进了往自家走的胡同么,怎么走进了死胡同?不是吧,喝的是有点多,也不至于迷路吧,这可是我每天都要走的路啊。
再说,这个胡同里怎么会没灯呢,现在不是每条胡同都安上了那种太阳能光板的节能灯了?
唉,在自家门口竟然迷路了,我也真是奇葩啊。
吴梦咧嘴涩涩的一笑,就要转身。
“唉”一声深深的沉沉的叹息,吓的吴梦一个激灵,僵在了那儿,抬起的脚竟是晃悠了几下没敢落下来。
“谁在哪里”,一个酒嗝打出,趁着酒劲,吴梦似乎觉得自己胆子大了些,猛可将脚一跺,拧转身子,看向漆黑的墙角,问。
“我,在这儿。”
平平淡淡的回答,低低的腔调,吴梦一时竟没听出男声女音。
“你,你是谁?”
一个饱嗝打出,吴梦悠悠的吐出那个散发着酒味的气,似乎感觉没有了刚才的害怕,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好奇和迷惑。
近些年不少听说或者眼见,街上“占卜算卦问阴阳”的门店,也不少出世的“大师”,即自称神或仙或佛附体的异人,似今晚所见却又不是那么回事?不依附于人,“自己”出来的,且我碰到的是第一次吧?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依旧平淡无奇的腔调,依旧是难辨男女的声音。
“我?呵呵。”
吴梦很受伤,笑也很干涩。
“我,就是一个工人,很重要?你认为?”
“是,这无关你的身份。”
稍歇中,吴梦似乎感到有人在审视自己,顿觉浑身不自在,心也急速跳了几下。
“人,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对任何人任何事能保持公正客观的态度,不偏不倚待之,其实是很难的,这些年你的言论证明了你的人格,我为什么不说你的行呢,就是你没那个能力或者说你不敢,换言之你‘惜命’!这似乎也怪不得你,人谁不畏死呢。”
什么,这些年?这人跟了我不短时间了吧。
黑暗中吁出一口气,吴梦眼角有些湿润,抬眼望向深邃而广袤的夜空,心潮跌宕起伏: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公正,哪来的不偏不倚?所谓的公平公正,于法是尊重事实,于私是良知不泯而已;而所谓的不偏不倚,即于公于私都不违背律法良知而已。
“能做到不违法不背弃良知,现在的人有多少呢?法有度,即有条文规定的,良知呢?怎么衡量呢?”
黑暗中那个声音继续说着,似乎“看”懂了吴梦的内心。
“再者说,所谓的违法,若非那些贪官污吏以及穷凶极恶的匪徒,寻常人谁会又谁敢触及和触犯呢?你所郁闷和忿恨的,不就是那些罪不至死,或者说根本就不会触碰法律的红线,且打着合法的招牌,为一己私利肆意妄为的人么?”
那声音依然沉缓和平淡,吴梦听不出丝毫的感情掺杂,而且即使自己极力的定位那声音的出处,却由于它的游动,使自己无从寻觅。
虽然寻不到那声音,看不到那人,那声音也始终如一的淡漠如常,不过听在吴梦的耳中,却让吴梦心潮起伏思绪激荡,不由的身子微颤,冷凝的双眸中闪出凌厉的凶光。
透过厚厚的夜空,似乎看到了云团的涌动,雾气的奔腾,风在肆虐
如此平静的夜晚,竟似不平静?
“你想做点什么,或者说你想阻止这样的事?其实你也尝试过,不是吗?然而你失败了,不是么?”
良久后,那平淡的声调再度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