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发现了,但是却苦于被他纠缠制约,没能及时避开,所以才着了他的道。他掀起那件大氅时,我看见他的大氅里像个无底洞一样漆黑,那股墨黑色烟雾就是从那无底洞中喷出来的。烟雾刚喷到脸上身上接触到肌肤时,还有一股冰凉之感。若是平日间大汗淋漓时碰到这股冰凉之感,倒是会十分舒服。可是,这股冰凉之感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辛辣,如被豚鱼所蛰一般疼痛难忍。辛辣中伴随着奇痒,令我又痛又痒,却不敢挠,手一碰到双眸,就感觉是肌肤碰到了烙烫的铁板一般。”鲲忻道。
“可还有其他感觉?”药师继续询问。
“其他感觉就是现在我脑子开始昏昏沉沉,有种很困的感觉。”鲲忻道。
鲲麟听完,略显诧异,看向药师,道:“为何我没有这种感觉?”
药师叹道:“族长,老朽猜想水馗的那件大氅可能是一种暗器,或者是一种法器,可以随着心意来伤对方。比如,他要想让族长你重伤,自然就不会喷那墨黑色的烟雾。”
鲲麟顿了顿,又问:“那我儿现在怎么办?”
药师道:“现在,老朽只能开个方子,你们按照这个方子给大少主熬药,先吃七日,看起反应情况。”
鲲麟听完,脸色渐沉,道:“那我可否用法力替他解毒”
药师闻言,大惊,忙道:“族长,我正要叮嘱你们这事,千万不可动用法力,这样只会加速毒素在大少主体内流动,一旦毒素浸泡全身血液,就再无救治的希望。”
鲲麟闻言,背脊陡然冒出一阵冷汗,看了看已经依偎在他身边沉沉睡去的鲲忻,心中暗自庆幸。幸而他问了,要不然,他贸然用法力替鲲忻解毒,可就会害了鲲忻!“那好,就按药师你的吩咐来办,还请药师速去速回。”
药师坐到桌几前,提笔写了两张方子递给鲲麟,道:“七日一疗程,若是老朽七日之期未归,还请族长按照第二张方子替大少主熬药喂服。”
“好,多谢药师。”鲲麟看向佰波道:“替我送送药师。”
“是,族长。”佰波应声送药师出去后,须臾又回来,对鲲麟道:“族长,三少主还与水馗带来的龙蝰族族兵交战,属下得回去相助。”
“那好,你快去。”鲲麟话音刚落,就见鲲漾浑身血渍的拖着一支长枪匆匆进来。“漾儿!”
“父亲。”鲲漾望着鲲麟行了一礼,道:“大哥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药师说要去宗庙查药典。”鲲麟道。
“宗庙?查药典?”鲲漾大惊,道:“连药师都束手无策?看来,这水馗的大氅还真是十分厉害,不仅重伤了父亲,还暗算了大哥的眼睛。”
“水馗呢?幕使长者不是说你还在与他交战吗?怎么就回来了?”鲲麟疑虑问道。
“水馗撤了。”鲲漾道:“恐怕是以为达到了他的目的吧!”
鲲麟想了想,道:“看他这样子是想拖垮我们,让我们低声下气的去恳求他放我们一条生路,然后再反过来羞辱我们。”
“父亲,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得逞,哪怕是战死,我也要誓死捍卫琅屿宫。”鲲漾满面决色道。
“族长,龙王鲸族与三少主想法一致!令可战死也绝不会跟水馗讨要生路。”佰波接言道。
鲲麟叹息道:“反而,越是没有生路的时候,我越想你们活下来,哪怕苟且偷生也好。”
“父亲,你怎么能这样想?”鲲漾反驳道。
鲲麟笑了笑,招来族兵,将药方放到其手中,叮嘱道:“按照方子煎药,不能有任何疏忽。”
那名族兵忙道:“是,族长。”
鲲漾忙道:“父亲,还是我亲自去替大哥煎药吧!”
那名族兵垂首道:“三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