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丛林间随处可见粗若小臂的蛇缠在树枝上,仿佛是在忌惮殷祝一般,趴在后面虎视眈眈。
殷祝踩着地面厚厚的一层枯叶,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响,每走一步,藏在枯叶底下的虫蚁就密密麻麻地钻出来四处逃散,发出一阵细微的低鸣。
越南风倒不怕蛇啊虫啊这些东西,但看见这种堪称密集的数量,也忍不住头皮发麻。越南风忍耐住心里的恶心,等到了圣教总坛,才发觉周围已经没有了半点声响,只有一座巨大的石宫静静地潜伏在幽静而诡秘的密林里。
石宫门口只有两个人动作僵硬地扫地,手里拿着扫帚,地上却没有落叶,也不知道他们在扫什么,连殷祝走过去的时候,这两人也视若无人。
越南风好奇地看过去,发现他们俩人目光呆滞,脸色发青,脖子上有好几条发黑的细线,一直延伸到耳边。
有几只虫子从他们微张的嘴里缓慢地爬出来。
越南风:“”
卧槽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殷祝前脚刚踏进门口,就有一个人殷切地凑了上来,想必是等了他很久。来人身形枯瘦,套着一个黑色斗篷,微弓着背,显得更加伶仃,相貌年轻,脸上有对深深的黑眼圈,看上去没精打采的,他先是盯着殷祝幽幽地看了一阵子,随后才开口说:“殷祝?”
没想到殷祝却忽然抬手,轻飘飘地拍了一掌印在他的胸口,看样子没使多大的力气,那人却突然飞了出去,摔在地上骨碌骨碌地滚了几圈,最后“哇”的一声吐出一大滩黑血。
“谁准你直呼本护法姓名的?”殷祝冷笑。
越南风:“”
挨了殷祝一掌之后,那人竟然还能站起来,慢悠悠地晃到他跟前,恭顺道:“见过左护法reads;。”
殷祝“嗯”了一声,像扔垃圾一样把越南风丢到他身上,那人才刚站起来,又被这一下给砸趴在地。殷祝却没有任何怜惜:“赵堂主,这人就交给你了,好好教她圣教的规矩。”
赵堂主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慢吞吞地说:“属下领命。”
殷祝转身就走。
等到他走远了,赵堂主才一边叹气一边替越南风松绑,嘀咕道:“这样你都没死好厉害啊”
“赵堂主,你说什么呢?”他的声音又轻又虚,越南风只听了个模糊,问道。
赵堂主用一种十分哀怨的眼神望着她,幽幽地说:“教主疯了就疯了,你也傻了么?赵堂主八百年前就死在教主手上了”
“”越南风决定把这个锅甩给殷祝,“刚才路上被打伤了脑子。”
“哦,难怪,”知道是殷祝暴起伤人,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我姓沐,是圣教的长老。”
“你是长老?!”越南风有些吃惊,倒不是惊讶殷祝竟然把一个长老认成了过世的堂主,而是这个人看上去太年轻了,长老都不是一些老头子么?
“是啊,”沐长老继续强调,“我地位很高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越南风想起来刚才他被殷祝打成那个鸟样,脸上露出浓浓的不信任。
沐长老却是一脸镇定,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忽然想到了什么,越南风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吧???他就是教主???”
沐长老:“不然呢”
“他是教主那我是谁??”越南风终于问出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沐长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个玩弄教主感情的人渣”
越南风:“????
从沐长老口中,越南风终于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殷祝,也就是离火教教主,他原来真的有病,而且病得特别清奇,他会精分成以前杀过的人,但是因为杀过的人太多(越南风:)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