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衬得姚鸢和黑衣人狼狈。
咦,这立场怎么显得姚鸢和黑衣人是一伙的?
平心而论,姚鸢宁可和外头那位一伙,毕竟那位没穿夜行衣,占据了正义的制高点,更重要的是——实力看起来更强!
等等,谁和谁一伙重要吗?
姚鸢摇摇头,去他的明月和繁星,去他的白衣帅哥,那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意外得来的自由就在眼前,冲啊!
静谧的对峙被姚鸢爬行的动作彻底打破。
明明黑衣人才是刺客,却被白衣人追着吊打。
姚鸢爬到门口的功夫,黑衣人又中了一剑。
火光下,姚鸢看得清楚,白衣人的剑走位刁钻,给黑衣人吃尽苦头,却偏不要他性命。
方才这一剑,挑开了他左胸的衣襟,将那白花花的肉划开一个巴掌宽的口子,血顿时就喷涌了!
扶着门框站起来的姚鸢脚下一软就扑倒了。
她素来晕伤口。
偏在这时,巡夜的家丁后知后觉地发现了火势,远远尖叫起来:“走水啦,柴房走水啦!”
不消片刻,府里喧哗四起,看样子阖府都被吵起来。
也是,关系到隔壁霁王爷安危呢!
姚鸢迷迷糊糊地想,她得趁现在赶紧跑啊,叫人逮到了,纵火一个罪名就够徐太太整死她一百回的了。
可她竟然浑身虚得厉害,连爬的力气都没有。
火势越来越大,火舌像那个□□熏心的徐员外,跃跃欲试着往她身上凑。
走不掉就是个死!
眼前白影一闪,姚鸢悲鸣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扑上去抱住那人的腿,抬起头眼泛泪光,哀求道:“大侠,救我。”
大侠俯下身来,深深凝视着她。
不知是因为血液循环不畅,还是月光太美,那一刻姚鸢觉得,世上竟有这么好看的人,一定是上帝派来弥补她的。
而后后脑勺蓦地一痛,她失去了意识。
管家吓得脸一白,半句话也不敢搭。
若叫老爷知道,是他在太太面前打了小报告,太太才发落姚鸢,那他的脑袋肯定立时就保不住。
幸而徐员外只敢在太太背后逞英雄,绝不敢当真把徐太太叫来对峙。
“也怪我!姚鸢那么大年纪了,身份来历又说不清道不明,我明知道不能将她呈给王爷,还鬼迷心窍将她买回来!”徐员外发疯似得甩了自己两个耳刮子,吓得管家忙上去拦他:“老爷这是做什么!万万使不得!”
徐员外悲叹一声,瘫坐在椅子里,满脸悲色:“老伙计,这姚鸢要真与那刺客是一伙的,我可就全完了。”
“我怎么可能和他一伙!”在后院的客房里,面对同样的质疑,姚鸢极力辩白。
“喊什么!王爷问话,照实回答便是,若有虚瞒,喊再大声也没人救得了你!”凶神恶煞般的王府护卫立在姚鸢两侧,一听她喊叫,一个给了她一巴掌,一个出言教训。
姚鸢被打的两眼冒金星,赶紧咬紧牙关,从善如流地点头如捣蒜,表示听话。
真是才出了龙潭,又入了虎穴。
倒霉催的和刺客搅合到一起,全身是嘴也难说清。
但愿王爷不是个徒有外表的王爷,能听她辩白,明辨是非。
姚鸢巴巴地望着屏风后正在沐浴的人,刚要开口辩白,却听里面的人先开口了。
“你放火是为了给同伙暗示,让他们准确找到本王起居之处。”那个声音淡的好似心平气和,让人觉得形势没有那么严峻,然而姚鸢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话音才落,她便紧接着接道:“不是,不是!”
“你认识那个被本王刺伤的刺客,所以一见他受伤,下意识地想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