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遂宁?”
来人正是安王。:3し
曲迷心见他穿着打扮与平日里无异,加之气色红润健康,不由得有些狐疑的扭头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人,来来往往入流水一般,脸上大多带着笑,没瞧出什么异常来。于是她将目光重新落回安王脸上,仔细打量了两眼之后,往旁边挪了两步靠近他,凑过去问道,“你就这么出来了,没事吗?”
她指的是不是安王的伤势,而是由伤势带来的后续问题。她是治好了安王的伤没错,但是按照正常的伤口恢复速度,安王那伤势起码得在床上躺两个月左右才能勉强下床走动,剧烈运动不能做,同样,这种人潮拥挤的环境也不被允许涉足。
她不相信安王明明受了重伤却谎称因染病而卧病在床仅仅是因为一时心血来潮,这其中必然有所顾忌。而是也就是曲迷心的疑惑来源,既然之前受伤都特意瞒下了,如今这样一反常态的出现,真的没问题吗?
在曲迷心的凑过来的时候,安王就体贴的低下头,让她能轻松凑到他耳边说话。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朵上,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仿佛羽毛在心上轻抚。
听了她的话,安王笑着摇头,“无妨。”
这话并非敷衍。在曲迷心替他治好伤之后,他便在府上钓鱼,前前后后钓上了好几条,结果都不怎么如意,所得到的消息基本没什么用。不过他也没将希望寄托于此,而是通过别的途径得到了线索,最终找出了幕后之人。
之前他会中招,一个是因为未曾想过也就不会去防备,再一个就是敌暗我明,所谓暗箭难防。
他从来不是那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性子,如今找到了线索,尽管四皇子一脉势力盘根错节乃是庞然大物,他也不会打消报复的念头。这几天的时间里,接连有四皇子一脉的人出事,或死或伤或出大的纰漏,都是参与到了这件事里人。这对他们来说虽然未曾伤及根本,但也是狠狠折断了枝叶。
再加上断断续续折在曲迷心院子里的人手,这一次,行事一贯顺风顺水的四皇子一脉可谓是栽了一个大跟头。而这也是曲迷心在明摆着给了警告之后,没人再去给她捣乱的原因之一。
曲迷心不喜欢追根究底,是以安王说了没事之后,她也就不问了,扭过头去看面前的灯笼摊子,王小二顶着一朵花,还在一堆灯笼前来回走动着,瞧瞧这个摸摸那个,一时拿不定注意的样子。
曲迷心翻了个白眼,“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样式,真的有那么难选吗?我就不信你能看出一朵花来!”
王小二闻言身体一僵,然后转过头来,小声辩解道,“可是每一个图案都不一样啊”
曲迷心斜眼看他,“所以呢?你每一个都割舍不下每一个都想要于是没办法做出选择是吗?”
王小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她的脸色。他也算得上是会察言观色的人,然而这一项技能大部分时间都无法在曲迷心身上施展,比如现在,他就没办法确定她现在是高兴还是不爽又或者即将发怒。于是他虽然十分想遵循自己的内心想法诚实的点头,但还是选择了比较保守做法——沉默。
身负文盲以及土鳖两种属性的王小二不知道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沉默就等于默认。
曲迷心看他沉默的站在摊子前,冷笑一声,“你特么肯定是处女座的!强迫症晚期,吃药都要吃双数的那种!既然你选不出来,那我帮你选得了。”说罢,随手拿了摊子上一盏做工最精致的,问了摊主价钱,二话不说准备付钱。
这不是她舍不得几个买灯的钱,而是这玩意太占地方,而街上行人又太多。要是真给王小二每种各买一盏,先不说他拿不拿得下,要怎么带走又是一个大问题。更别说他们还要去人最多的玉带河边放灯,难度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