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她顿时明白过来,那辆马车,有可能便是蒋恒安乘坐的车。
而事实正如她所猜想,那的确就是蒋恒安乘坐的马车。蒋老爷让李管家连夜将蒋恒安送往容州蒋家,傍晚出发,到这间客栈的时候,天色便暗了下来。
蒋恒安从恐惧中缓了过来,知道这一去等待他的将会是无法形容的苦难日子,顿时不乐意了。他在马车中百般折腾,死活闹着要回淮水,闹到最后,李管家妥协的结果,只是在客栈休息一夜,让他能晚一些“受苦受难”。
曲迷心到达客栈没一会儿,便听得楼上闹了起来,随即见得一个身形肥胖一脸横肉的少年从楼梯口跑下来,动作却十分的迅速。他的身后跟了几个家丁打扮的人,喊叫着让他停下。
这人便是蒋恒安。
曲迷心就站在门口。蒋恒安迎面跑来,嘴里叫嚣道,“贱人,不想死就给小爷滚开”
曲迷心冷笑一声,在蒋恒安靠近的时候,抬脚一记鞭腿,直接把人踹了飞回去,压倒了几张桌椅,重重砸在了楼梯下。
追着蒋恒安的几个家丁被突发的状况弄得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其中一人回过身去查看他的情况,余下的人便直接朝着曲迷心扑过来,嘴里咒骂声不断。
曲迷心丝毫不手软,取下腰间银笛执于手中,拦下了几人辉来的拳头,内劲附着于笛身,每次落下,就有一人被击飞,重重摔倒在地上,呻吟着根本爬不起来。
不过片刻,所有的阻碍便被扫清,她抬脚步入店内,看着瑟缩在柜台后的老板跟店小二,脸上带着歉意,本想取了银钱以作赔偿,手却摸了个空。
她回想记起了县城外发生的事,微愣之后,径直走到楼梯口处,俯下身去取了蒋恒安腰间的玉佩丢到柜台上,“这是赔偿。”说罢,以千丝将他捆住后,就这么拖着往客栈外走。
二楼走廊上走来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被大堂中混乱的景象惊了一下,而后看到被拖着的蒋恒安,忙大声道,“姑娘等等”
曲迷心闻言停下,回过头去,冷声道,“何事”
中年男子忙道,“我家少爷少不更事,若是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念在他年幼的份上,多多包涵。”
曲迷心冷笑一声,“李管家,蒋恒安他不小了。人我带走了,我会在淮水县外的乱葬岗等着你们。”
说罢,直接拖着蒋恒安出了客栈,扔到马背上后,顺手牵了旁边的另一匹马,将张管事给扔到了马背上,嘱咐了一句抓稳后,她便翻身骑上马,手中牵着另一匹马的缰绳,挥鞭扬长而去。
回程的路上,蒋恒安的嘴中一直咒骂个不停。曲迷心不想动手,便驱使缠在腕间的灵蛇缠住他的脖子捂了他的嘴。蒋恒安胆子小,竟然生生吓得晕了过去。
回去比来时多花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三人回到淮水县外时,已经是凌晨的时候了。曲迷心并未回到县上,直接去了乱葬岗,押着蒋恒安带路,找到了埋尸的地方。
可是随着离乱葬岗越来越近,曲迷心的表情变得十分可怕,杀人一般的目光,看得人浑身发冷。
天色还未完全亮起,周围看起来还有些模糊,蒋恒安的心理被双重恐惧所缠绕,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藏尸的地方。他不知道他的父亲已经让人处理了尸体,看到空空如也的地面,他当时便吓得哭了出来。
之后听了张管事的解释,这才止住了哭声。
曲迷心腰背挺得笔直站在一旁,冷声道,“把人给我挖出来。”
“拿什么”蒋恒安话未说完,便被张管事捂住了嘴,“我的少爷,别说了,快挖吧。”说罢,便用双手挖了起来。
蒋家人得了消息赶到乱葬岗的时候,大约是在辰时。
一群家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