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生错了性别,任你本事滔天,也是诸多制肘。
反而薛绍这么温吞的一个人,武攸宜才来京一两年,他们却认识的,刚闹出事情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出了雅间,看到太平和吴沉碧在厅中,他们也早已下来,见太平这么问,就笑着答道:“这人姓魏,名升,是秘书省正字魏元忠的儿子,此人人品才学皆为人所称道,个性温和,在京中很是有些人愿意卖他几分面子。”
“魏元忠?是不是就是去年上奏本论述朝廷命官用兵作战方面优缺点的那个太学生?”太平问道。
吴沉碧点头道:“他上本的时机抓的不错,因此得了圣人赏识,因而进了中书省听候差遣,别的不说,他请求废除养马禁令的建议是很不错的。”
太平点点头,偏头问薛绍,“这个魏升是不是常做这种事?”
薛绍笑道:“我和他并不太熟,不过这种事,他倒也不是第一次做,事后都会得到所助之人倾心相交。”
武攸宜不无讽意的笑道:“他倒是很会做人,以后只怕宗室子弟也愿意卖他几分颜面呢!刚刚他还看了公主数眼,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太平微微笑了笑,不甚在意道:“世上八面玲珑的人很多,能做到他这样圆融自如倒也不容易,何况,我看他也就二十上下年纪,这可就更加难得了。”
此时众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乐声又已经响起,歌女的柔柔嗓音轻轻送来,众人这才陆续回转。乍一看人群,颇多生员,太平不由得一笑,道:“又是要到明年春闱了,京中学子都快齐聚了吧。”
薛绍点头道:“听说这木兰阁消息最为灵通,故而生员每年必来阁中消磨一段时光。”
太平笑而不语,这木兰阁岂止关于春闱的消息灵通,其他各种事宜,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来源都有,毕竟谁都爱听点闲事,谁揣着点秘密都巴不得与人分享,尤其是在酒桌之上,更是管不住嘴,人或多或少都有这个毛病。
四人复入楼上雅间,在门廊上听到隔壁房中传来爽朗的大笑声,一人笑着说道:“子都,你来的晚了,没见到魏升那小子,他刚刚又去做好人了。”
“做什么好人?”其中一人问道,声音有如醇酒,甚为优美动听。太平对这个声音是极为熟悉的,不由得顿足,薛绍就在她后面,缩不住脚,和太平撞在了一起,两人身子一歪,就把门给撞开了。
屋子里坐着三个年轻人,靠东边一位长的颇为威武,很有男子气概,西边那位却是一个容长脸面的书生,正对着太平的这位,长的最俊,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一双颇为忧郁的眼睛,让他的人看起来有一种颇为沉郁的气质。如果说,这张脸与那人只是五六分相似,那么这双眼睛,却无疑一模一样。相同的名字,相同的眼睛,这么熟悉的气质,太平心中一热,难道秦子都也来了这里?
薛绍扶正了太平,见她神色异常,不由得关切道:“你是不是扭伤了?伤在哪里?让我看看。”
武攸宜也过来问道:“公主,没有摔着吧?”
一听到公主二字,屋里的东西两边坐着的年轻人赶紧站了起来,只有靠北的那位却仿佛被人抽了一鞭似的,眼中的痛苦之色更加浓郁,痛苦中带着一点彷徨,手指用力的抓着酒杯,骨节微微发白,情绪略显激动。
太平缓缓的走进门内,盯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包括那两个年轻人还有薛绍和武攸宜都有些莫名,皱眉看着太平两人,只有吴沉碧微微低着头,掩饰眼中的一抹厌恶神色。
“鄙人姓薛,名楚玉,惊扰公主贵架,罪该万死!”靠北的年轻人缓缓站起身,行礼回答,声音低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痛苦。
“薛楚玉?”太平皱眉,凝神一想,忽然转脸看着吴沉碧,“当年护送崔汀兰她们几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