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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看来,曾世忠的武功虽然很高,但也仅此而已因为终其一生再也无法寸进

    为什么?

    因为他已做了他不该做的事情

    一个人如果做了连自己都不耻的事情,他怎么还会有锋锐,怎么还会有真正的杀气?

    所以,曾世忠武功再高,也无法看破车小厉的身法

    曾世忠只能记得,他透过迷雾看到,车小厉在动之前,似乎笑了

    车小厉当然不是对他笑

    车小厉似乎是对那把黑色刀柄的刀微笑

    他为什么笑?

    曾世忠不知道他只知道车小厉又咬破嘴唇,让鲜血一滴一滴流入了尚在沉睡的刀里

    车小厉那一刻的确笑过

    他笑的是什么,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世人往往不是这样吗,这一刻忘记上一刻,也无从究其意义

    他刀光一闪,沉重的铁门便扎扎地开了,就像一个徐娘半老的妓女喜不自胜地迎接她的老顾客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能够来的也只有老顾客老顾客虽然囊中钱不多,但绝对给的不少

    车小厉的刀光闪过之后,他的刀还是好端端的睡在刀鞘里

    那究竟是一把怎样的刀?

    或许车小厉也不知道

    他知道的不少,不知道的就更多

    因为他本就从来不看那刀

    刀在他眼中似乎一直是刀睡在刀鞘里的样子

    “顾尚书,这一着棋也忒客气了!”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突兀地撞击着车小厉的耳膜

    这种程度上的撞击就像目击一匹雌马的分娩,有一种奇异的刺痛

    因为往往你会觉得是你在艰难的分娩,哪怕你是个没有的男人

    车小厉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只秃鹰

    那鹰是他第一次遇到的一只鹰

    那也是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

    他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发愣

    鲜血不仅仅沾满了他的双手,也沾满了他的脸和衣服

    他突然呕吐起来,拼命想吐出什么,甚至把胃都几乎吐出

    每个人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都会有些不适应

    陡然,他听到了鹰叫,才回过神来

    那是秃鹰,翅膀撞击着枯黄的落叶,低低盘旋在秋风萧瑟之中

    那时,他八岁

    他还不是一个很好的刺客,也不能很好的执行命令

    所以他放掉了一对年幼的兄妹

    义父后来问他:“你为什么放掉那对兄妹?”

    车小厉说:“我不知道”

    义父双目冷冷地逼视着他:“那你知不知道放走那对兄妹的后果?”

    车小厉点点头:“他们将来肯定会找我报仇不论是一年,十年,还是二十年,他们总有一日会找我算账”

    义父叹了口气:“你虽然知道后果,但还是那样做了!”

    车小厉痛苦地咬紧牙关

    他不是想起了义父的残酷惩罚,而是那只秃鹰夜夜盘旋在他的梦靥里,就像一把刀夜夜在凌迟着他的心

    他的心早已破碎

    南宫宓有一次问车小厉:“你为什么总是冷冰冰的?”

    车小厉说:“因为我是车小厉”

    “哦?”南宫宓笑了,“你知不知道有个人说你的心已碎”

    车小厉说:“我不知道,而且不想知道”

    南宫宓笑得更开心:“你不想知道,那我偏要告诉你:他叫小鹰”

    车小厉拧起眉头:“他叫小鹰?”

    南宫宓笑了:“他本是一只顽皮可爱的小鹰,所以就叫小鹰啰看来你骗了我,你感兴趣的很嘞!”

    车小厉冷冷道:“你最好不要让我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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