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的亲妹妹。”一个甜蜜得不知道搀和了多少蜜糖的声音压抑着说。
“我妹妹?我没有妹妹啊。”陶然听出了杏儿的声音,故意说。
“哦,你听错了,我不是你的妹妹,我是你的妈妈,你的小妈妈!亲的小妈妈!”杏儿气呼呼恶狠狠地说。
“后妈?喂,我告诉您女士,我的后妈更被我离婚了,就是伟大的中国女神,不,女神经孔有芳啊,我背着我爹,和她划清界限了,哦,您是我爹娶的第几个老婆啊?”陶然继续开玩笑。
也许是因为刚才和海燕警花纠缠而泛滥起来的邪恶情绪,他一面被寒冷折磨得瑟瑟发抖,一面说。
“我入你奶奶!”杏儿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了。
陶然嘿嘿嘿地干笑着,十分无趣,这丫头,好好地说话吧,立刻就恼怒了,这真要是同她结婚了,可怎么办?夫妻的情趣能有多少?精明强干的女人,果然无爱啊。还有代沟,七八年就一条代沟吗?
“奶奶!”陶然嬉皮笑脸儿地叫道。
“你你,呜呜呜呜。”那边哭开了。
陶然慌了,急忙花言巧语:“喂,杏儿,哥的心肝儿宝贝,你在唱歌吗?喂,你在玩小花猫吗?小花猫,呜呜呜,”
那边继续哭。
哭个毛呀,老子在秋风中瑟瑟独立,品尝着毛伟人在湘江边沿儿的豪迈气概呢,你却以小女人的小资本主义情调来色诱俺,不像话|!
“啊!”陶然突然凄惨地长嚎一声。
“哥,陶然哥,你怎么了?”那边,果然不哭了,杏儿焦灼关心地连声问。
“我,我,我的小叫小花猫咬伤了!”陶然憋住笑。
“什么小小花猫?哥,您在哪里呀?”杏儿几乎对着手机喊起来。
“我,我在砖瓦窑被人打了,丢芦苇荡里了,浑身湿漉漉的正筛糠呢!你快来救救我吧。”
“我呸,就凭你的身手,还能掉芦苇荡?不会芦苇荡里藏着一个黄花儿大闺女吧?你往前一扑,嘿,人家说,你捉不到捉不到,你继续扑,噗通,摔进去了,再一看,妈呀,是一只水蛇精!嘿嘿,是不是?大流氓!”杏儿挖苦道。
这还差不多,叫人听了,心里痒酥酥的。
“喂,你干吗呀?”陶然问。
“人家不干什么。”
“不干什么打电话?伊动老总是你家大哥呀?你打电话不掏钱儿?”陶然笑。
“伊动老总是我儿子!”杏儿张口说道。
陶然现在才知道,这个妞儿真有股天地不怕的劲头儿,怪不得一激动就敢向一个刚回国的,丑陋的前军人发动爱情攻势。秉性如此。
“大妈,您给我打电话,真是我的荣幸,我最崇拜的就是伊动老总,您的儿子,请问大妈,您是如何认识我的?我好有压力啊。”
“滚蛋,陶然,你再耍流氓逗嘴皮,小心老娘儿割了你的小!”杏儿豪爽地说:“还小花猫?呸!用手就行了!”
陶然大笑:“喂,老总的大妈,您可小心了,小最喜欢咬小媳妇儿家的手手的,有时候还喜欢咬您的裤子的,您要不小心,被咬破了裤子,可别怪我呀!”
杏儿在那边压抑了半天,终于憋不住,呸了一声,大笑起来,笑了半天,听有人说话:“杏儿,你跟谁说话呀?”杏儿没有捂电话就回答,“我跟一只小老鳖说话。”那边的人误会了,大怒:“死闺女你再说一遍?”杏儿急忙辩解:“妈,我不是说你,我是说电话里头的人!”
陶然对着手机说:“不亏,整天没有个淑女样儿,没大没小的!”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杏儿悄悄地说:“喂,陶然哥,我想你了。真的,我可想你了!”c
“想我哪一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