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开始写海外的务工经历,自然,不是什么佣兵组织,而是阿拉伯的石油工人,或者非洲加纳什么地区的黄金产地淘金者,反正就一个流浪无着的临时短工。潦倒,穷困。
“我就是茅缸里的石头,谁都不待见,在海外受人欺负,回国就被地痞砍,又被警察抓,你说倒霉不倒霉?为了诬陷我,在村人同情掩护追捕不成的情况下,地痞流氓们互相自伤,全部栽赃陷害到我的头上,我真冤枉啊,祖国母亲,求求您给我一个清白!”陶然义愤填膺地写道,写完以后,又觉得太过矫情,只好抓耳挠腮地修改,想拉低愤怒值,否则,就是自己这一关都难以过得去。
这哪里是回顾海外历程?整一个苦大仇深的男版白毛女,而且是受到现行体制的压迫
女警站了起来,反正陶然已经开始写海外的经历了,就忙碌着什么。陶然偷眼看她,拧开了室内的电棒,调整了光线,打开了窗户,透进来新鲜空气,新鲜空气一进来,连带着将她身上的气味也脉脉地送了过来,沁香的气息让陶然不由自主的扩张了肺活量。
可惜了,这么好的身材,被警服给拘束遮掩的。
“海燕姐,茶来了。”一个女警从外面进来,将一包茶叶递给了屋子里的女警,然后,眼睛直勾勾地瞄准着陶然。
“哦,我正等着呢!”名叫海燕的女警接过了茶叶儿,立刻泡茶,然后不声不响地放到了桌子上,纤纤嫩指一挑,将茶杯推送到了陶然满前。“嗯。润润嗓子,清清思路!”
陶然被她搞得很不好意思,好像小时候被妈妈伺候着逼迫完成家庭作业一样,这种软羁绊远比硬逼迫更让人无奈。
“多谢!”
“您就是陶家村打架的?”年龄可能更小的女警瞪着乌溜溜儿的眼睛问。
她,一般,可是认真看,还挺耐看的,难怪说女警和部队上的女兵不是招兵,而是选美,身材中等,锥子脸,小巧玲珑的那种神气,有些狐媚。
“嗯!”陶然哼了一声,眼神已经从她的脸上滑到了脖颈一下,寻找着亮点儿。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自己从来不这样无赖地看女人的,尹冰冰就是他的全部。难道是将对尹冰冰的仇恨迁移到了所有女人的身上?
“柴晓倩,你还有什么事情?”海燕警官似乎很不高兴。
“没事儿了!连姐。”柴晓倩吐了吐舌头跑走了。
此后,在这间房屋的门口,不经意地过往了十几个警察,男女都有,眼睛都鬼鬼祟祟地往屋子里描,焦点是陶然。
“嘿,就是他,很能打,一个人招呼七十八个,别人头破血流,他倒好,一根汗毛都没有伤着!”
“不会吧,谁这么能吹?”
“去,陶家村的人都说了,孔家兄弟也承认。”
“吆,真猛。”
警察们好像看怪物,不时地偷看,有的干脆找借口进屋子。
他们的话,清清楚楚地落到了陶然的耳朵里,虽然让他感到羞耻和堕落,觉得和一般地痞流氓动手掐架真丢身份,而那钦佩崇拜的语气,朝拜英雄般的姿势,还是给了他许多安慰。
这也值得大惊小怪?老子最牛掰的一次,用一把军刀将班加西的三十个白种雇佣兵全部砍成肉包子!听着,那是雇佣兵,不是街头青皮!
陶然终于写好修改完了,然后将一份艰苦卓绝的海外游子流浪血泪史的样稿毕恭毕敬的奉献上来:“海燕警官,请您过目。”
“好的好的!”海燕警官非常高兴地接了稿件,只大略扫描了下,见陶然的文字写地规规矩矩的,也就满意了。“陶大哥,您耐心地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还是不让走?
陶然也没有那样的奢望,呆着就呆着吧,老子怕个鸟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