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来到了中原省西北广袤空阔的大地上,收尽了庄稼的田野光秃秃的难看,村外600米松柏苍翠的陵园中,陶然雕塑般兀立,一排排的墓碑冷峻地拥立在他的周围,枯萎摇曳的莠莠草述说着异样的蛮荒意味,两只夜枭凝固在路边杨树的秃枝上,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鸡鸣声,这是一种深入人类灵魂的安静。
在爷爷奶奶和生母的坟前,他重重地各磕三个头,揉了揉酸涩的鼻子,向村子里走去。
很不想回家,想到那个泼辣的继母溜圆的眼睛,父亲变幻的苦笑和黑脸,他心里就纹起了大疙瘩,还有继母带过来的那个好逸恶劳c庸俗不堪的妹妹,也让他想不起老家的美好。如果不是尹冰在,他何至于毅然决然地回国呢?尹冰?算了,不提她了。
不管怎样,已经回来了,还是回家看看吧。
其实,老爹也真不容易,要不是家里穷,要不是为人实诚,他也不能那么死心塌地地迁就一个简直不能算女人的女人。豹子头,薄片嘴,一脸横肉,皮肤黑得象锅底,屁股大的象森林熊。整天不刷牙,露出两排金灿灿的“编贝”,老远就能嗅出污浊的口气,难怪说话就瞪眼,出口就成脏!
这么极品的女人,居然象宝贝一样供奉在家里,不能不说,老爹也够极品的!
不是不想早早寄回钱来,纾解老爹的困境,而是佣兵组织该死的一条规则:除非签约年限已到,所有薪金收入一概不得领取!
陶然签下的是五年死约,任务领取的费用,要比三年约和两年约甚至即时约的高许多。所以,他唯一能寄回来的就是退伍时的费用,让尹冰添加数目买成了住房,所以,他在完约的时候,才能够被“戴面具的公爵”一次性奖赏二百万欧元,据说,这样的五年死约能终结的,数年来只有两位。
这样想想,心里就有了许多对老爹的愧疚。阿拉伯少女,成熟风情女雇佣兵,尹冰,林林种种的面孔在眼前变幻,甚至自己走过的街道上的魅力女人,迪拜的富豪美妾们,在一夜之间,也疯狂地扰乱过他的思绪,让他的某一部位,奇痒难耐;他也确定,就凭老爹体弱多病的相貌和普通的泥墙瓦房,也真的没有更多选择。
女人嘛,根本是男人的解痒器!
质量再不好的解痒器,也能办事啊。
罪过,罪过太恶趣了。
有了钱以后,老爹的脊梁一定能直起来!继母?哼!
大踏步地走着,逐渐被夜幕遮掩的原野生机而感染,南面飞架的高速公路桥梁,车辆往来穿梭,标准的白色机井房,全部硬化的乡间小道,毗邻道路的有许多小规模的养猪场,还有成片的果园,碧波荡漾的池塘,农村的变化相当之大,五年,几乎旧貌换新颜。
“哎哎哎哎!那个大蛤蟆!你在干嘛?站住!别动!”一个男人突然从一片苍翠的桃园里钻出来,手里举着一根黑色的棍子,恶狠狠地喝道。
为了遮掩湿润的眼角,陶然戴了墨镜,他看清了那个男人,小四十岁,一米八左右,脸色黑红健康,黑西装,白裤子,和自己一样的板寸头,高大帅气的模样被一个硕大的豁鼻头将气氛破坏得一点儿不剩。
“妈的,竟然敢来偷老子的鱼?我呸!过来!”男人不等陶然说话,又喝道。
“我叫你跑!”从陶然的身后,又钻出了两个男青年,身边带着三条牛犊子般大小的狼狗,手里提着雪白光溜的哨棒,五尺长,看样子挺专业的。
陶然的怒火呼一声就窜了上来,很想立刻就拧断了他们的脖子!
不不不,不能这样,这是国内,这是老家!得忍让,得和谐,即使要扁他们,也得先弄清敌情,再慢慢地阴他们!
正要问个究竟,就听嗖的一声,陶然绝对没有反抗,下意识地将脑袋一歪,砰,左肩膀上一紧,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