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搬进那方家的宅子去。”大娘子见阿爷一副十分高兴的神色不由的倒是对那房子起了一丝期待。
当日就将那房子立了租赁的契约,又与了方家一百贯的钱财,算是先将前头四个月的租子付与方家。又因方家将家中的一些重家具什留了下来,故而第二日大娘子几个就只管搬了进去。
郑三郎不仅帮忙找了房子还在第二日一早就叫了几个他家的帮闲来将一应事物都帮着李家爷仨搬了进屋。直叫大娘子受的惊吓不小。
遂,阿爷虽是与了郑三郎几贯的茶酒钱,后见郑三郎如此热情又欲将郑三郎几个留饭。
大娘子自然是同意的,这郑三郎一看就是这马行街上的一霸,当然能够搞好关系就不可能推出去的。只是如今刚到了此处,大娘子连在何处购买日常使用都不甚清楚,如何能够置办的来茶饭?
谁知不到晌午竟有那脚店里的大伯拿了菜羹上门来,一问才知原是郑三郎叫了脚店的菜食来,说是为了李家搬迁的大事也当庆贺一番。且说茶饭钱也是支在郑三郎账上的。
大娘子一家甚是不安,等郑三郎并他哥几个来了阿爷忙至门口互相行礼并道:“实在是羞煞我了,怎能叫郑三哥破费?”
“嘿嘿,李家大哥莫说我不请自来就好了。我等也不是没有要求的,只盼李大哥看在我等帮了不少忙的份上将昨日送我那酒再取上几瓶,好叫我兄弟几个好好畅饮!”郑三郎拍了拍大娘子阿爷的肩膀一副甚是亲热的样子。
李小乙也一并迎了出来,听说这话不由得问道:“郑三哥莫嫌,我家的酒吃起来何如?可还入得了口?”
郑三郎笑着回道:“若不是你家酒好,三郎我怎的面皮都不要了也要上你家蹭吃蹭喝呢!原不曾喝过这般好酒,竟似比前些日子喝过的那蒲陶酒更胜一筹罢。”
大娘子笑道:“郑三哥还是莫要在房门口论酒了,若是惹了邻人家的馋虫,奴奴家的酒可是不够吃的,少不得将郑三哥的份送了人家去了。”
郑三郎等人都抚掌大笑也就随了大娘子阿爷等进了院子。
这边灶下有了几个人忙活着,不几时就已是将许多菜羹端了出来。大娘子看了看有羊头签,百味羹,群仙羹,虾蕈,鸡蕈,炙腰子,鹅肝,石肚羹,煎鹌鹑等一系列菜蔬,直叫大娘子看的是眼花缭乱。
大娘子一边听那些人叫唱一边看上来的菜色心里直嘀咕:竟然是用的银器呢,也不怕被偷盗了去?还有那些个菜色,在乡里有好些都还未见过呢。想自己自诩是个灶上齐活的,如今见了这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
大娘子进了自己的房间拿了五六瓶蒲陶酒出来,想了一想又拿了两瓶才算完事。拿酒的时候大娘子心里其实默默的有个小恶魔等着看笑话呢,这次她拿的蒲陶酒都是度数最高的那种,足有十六七度呢。
吃罢了饭郑三郎等席上喝的十分尽兴,连李家阿爷都喝了个志得意满的。郑三郎又说是日后若是有事只管去那郑家的猪肉铺子找他就是。
这般下来周围的人都知晓新来了个住户了,第二日就只管拿了东西来送,大娘子也招呼着送了些才购来的针头线脑的外加一家一小瓶子的蒲陶酒。说是自酿的酒,只管尝尝鲜罢。直叫周围的人乐得不行。
李家不远处有个周姓人家也是送了贺礼来,来人是周家的小娘子唤作芸娘的,说是周家老爹四十几五十岁上才得的小娘子,只管娇惯着养了这样大。如今已是十三岁有余了。
来此地居住不两天大娘子在与街坊闲聊是就听人说那周家老爹是人称“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是也,原是大内“天”字的内等子。年少时就拜师姜维,后又拜倒了少林谭正芳名下。如今虽说已六十有余但尚十分精神,功夫也还好。那马行街的郑三郎原是在周老爹手边偷学了一两招罢了,如今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