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兀自在那里跪的笔直。
他心里是不愿相信淼淼会做这种事情的,第二天听见索尔说,她被罚跪了一整夜,早晨刚刚回院里高烧不止,他亲自去看,却被她关在门外。
自此,他们便不再像以往那般亲密,生疏的像两个陌生人,准确的说,是淼淼再也不愿与他说话了。
雨势渐大,隐隐的竟有吞噬一切之势,索尔盖好书房门口的合欢树遍寻魏琼楼不到,顺着回廊往翠玉轩这边来才发现他竟愣愣的站在雨里发呆。
“爷,雨这般大,还是尽早回屋吧!”
魏琼楼这才回过神来,脑海里淼淼那双疏离的眼眸却像是一根刺一般扎在他的心上,鲜血淋淋的疼。回了自己的院子,魏琼楼也并没有回屋,而是站在回廊上呆呆地看着那棵被盖好的合欢树,索尔见状,去小厨房端了一碗热姜汤。
魏琼楼接过姜汤,看着碗底淡黄的姜丝,一饮而尽。
回廊外还是大雨滂沱,屋檐下一道雨帘隔开漆黑的夜,让屋子里显得格外寂静,他自嘲着摆摆手说:“沈之叶,就算这辈子你比我先找到淼淼又如何,我们毕竟是朝夕相处了几载的夫妻,而你,对她一无所知!”说罢,回屋去了。
“三哥,你是不是在里面?”淼淼带着小水儿已经在书房外站了两个时辰了,看到里面燃起烛火,却没有丝毫动静,淼淼手里抱着暖玉雕制而成的精致点心盒,她几次打开盒子探了里面的温度,渐渐的摸到香糕变得冷硬,心里一阵不舒服,看着书房窗户上若隐若现的人影,淼淼放下手里的点心盒便带着小水儿一言不发的走开了。
思淼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情况,淼淼小姐是个倔性子,爷又自己生着闷气,这下子算是两头都劝不开了。
而此时的迎春院却是没有那般平静,高氏已经将白天被当众剥衣服的丫鬟阿狸调来伺候沈宁宁,然而才将沈宁宁安抚好,魏琼楼派人送东西去秋雪院的消息却已传遍整个沈府。沈宁宁自是不甘心,遂剥了阿狸的衣服,用碎瓷片在她光洁的背上轻轻的划过,顷刻间便见鲜血四溢,沈宁宁却是笑的欣喜。
“疼吗?”她问。
阿狸眼底像是淬着毒般狠狠的瞪了沈宁宁一眼,很快便十分谦卑的摇头:“不疼,只要大小姐能开心,阿狸这点牺牲不算什么的?”
沈宁宁将沾血的碎瓷片轻轻放在嘴边,用舌尖舔了舔,笑的残忍而狠毒:“是么?那,被当众剥光衣服的感觉好受吗?”她的嘴角带着斑驳的血迹,问的风轻云淡。
“奴婢不委屈,能为大小姐做出牺牲,是奴婢这辈子的福分!”阿狸忍着背上的疼,唯唯诺诺的说。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落在阿狸脸上,沈宁宁用指甲轻轻挑起阿狸的下巴,笑着说:“你撒谎!”言罢,她转身,又忽然咯咯的笑了,从头上拔下一支金钗插在阿狸头上:“果真是个美人胚子,既然这般喜欢本小姐,那你,便脱光了去院子里跪着吧,本小姐不让起来,便不许起来!”
阿狸的瞳孔狠狠的一缩,全然顾不上背上的伤,赶紧跪在地上求饶:“求大小姐放过奴婢吧!奴婢愿为大小姐肝脑涂地,求大小姐绕过奴婢吧!”
沈宁宁轻笑一声,看着地上狼狈的阿狸,心里没由来地升起一股满足之感。
“如此,便来伺候本小姐沐浴安寝吧!”
阿狸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在地上趴跪良久才恢复点力气,扶着门框站了起来。
高氏却是愁眉不展地坐了许久,她如今到了这般年纪,大儿子沈南谨早已是一方县令,外派出任;二儿子沈若谷年纪轻轻便战功累累,下次回来,指不定会封个什么官位,这辈子她算是不用再为他们俩算计些什么了。唯一的一个女儿,本想着再养个几年找个好人家嫁了,却不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