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的确,春恕手无寸铁,而且处在神志不清的边缘,她的武器和背包一定是在什么地方弄丢了,如果我们现在要杀赤手空拳的春恕,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可是,她清醒过来后一定会杀掉你我的!”
我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扑克飞刀。虽然,这对春恕来讲不公平,但是,如果放过她,便是对我们的不公平了,这可是在竞杀场啊,杀人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同时,也是生存要领,要想活着回到杂物镇,我们便不能心慈手软。
“可是她好像已经被吓疯了”卫广死死地盯着春恕说道。
说实话,卫广的善念总是用错地方,这让我很无奈。
“不,杀了她,我们离回家的路就会更近一步!”
我不打算放过春恕,说不定,她这是装出来的,等我和卫广放下戒备,她便会从身上某个部位掏出武器,然后将我们杀个措手不及,以前的祭灵仪式里,就有祭灵战士,以假装疯癫的计策杀死放下戒备的人。
“好吧,那你动手!”卫广拗不过我,只好将重任推给了我!
可是,我却有些下不去手,昨天花贝芊惨死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我不愿再让灵魂背负愧债,我想,应该由卫广动手送春恕上天堂。
“还是你来,好吗?”我将扑克飞刀放进了兜里,并向卫广请求道;
“好吧,我来!”
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有想到,他居然爽快的答应了,这样最好,反正我是下不去手的。
卫广将刀锋对准了春恕的脖子,他一脸严肃,而我却紧张得全身发抖,瞧,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即将消逝!
“快啊,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见卫广迟迟不动手,我有些急了,我可不愿意看到春恕清醒过来反攻我们。
“我正在做!”卫广气急败坏地叫道,额头的血浆湿漉漉的;
“好,我不催你!”
我只好掏出扑克飞刀对准春恕,谨防她突然蹿起攻击卫广。
“别杀我呀”
突然,春恕双膝跪地,对着卫广发出一声绝望的长吼,她是在向他求饶!
“求求你们,别杀”她双手合十向我们磕头作揖,双脸颊沾满的血浆,被泪水冲出了两行白色的长印。
她突来的举动使卫广和我面面相觑,一时间,我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样的场景在往年的祭灵仪式中出现过,落单的祭灵战士跪地求饶,可最后还是被杀掉了,那种穿透屏幕的绝望和疼痛感,就像缠绕在树干之上的夺命藤蔓,每时每刻都在吸收着生命精髓。
刹那间,我对春恕产生了怜悯之心,她是无辜的,我和卫广是无辜的,所有人都是无辜的,整个王国的平民也都是无辜的!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你们了”春恕的额头上沾满了被血雨浸红的雪屑。
“怎么办?”我对卫广问道,春恕的举动已使我六神无主;
“我不知道!”卫广无奈的摇了摇头,可他仍然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
春恕的举动既让我同情又让我匪夷所思,难道她认为这样,我们就会放过她?
“为什么不杀你?”我问道;
“我只是太害怕了,你们放了我,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她颤抖着声音,凌乱的短发发梢间滴落着血浆;
“为什么要放了你?”卫广继续问道;
“我只是太害怕了;”她哽咽着,“我只是想为我的搭档报仇!”
她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搭档,你是说沙昂?”我迫不及待地问;
“是!”她答道;
“她是被谁杀的,你知道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