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瑶醒来时, 头疼不已, 她说不了话,看不到东西,可以感觉到眼睛和嘴巴都被胶布捂住了。
手脚不能动, 被紧紧捆着。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目前的情况下, 不能轻举妄动。
之前也是想过这种情况,但真正面对时,钟瑶还是感到了恐惧,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她失踪,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她。
她还有很多事没做, 离成功就差一步了,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一阵脚步声响起, 钟瑶立即闭上眼装没醒。
“王哥, 人我抓到了,”仓库门开了,男人声音粗糙, 嗓门也大, “行, 知道了, 我给问问, 就一小丫头片子, 还能有多大能耐。”
“嘿, 还没醒啊,这迷药也没下多少。”
男人重重拍着钟瑶的脸,见没有反应,他转身出去,回来时提了半桶水,撕掉她嘴上和眼睛的胶布,直接把水泼在了钟瑶脸上。
钟瑶迫不得已地咳嗽一声,睁开了眼,她没大喊大叫,一边咳嗽,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应该是一所废弃的仓库,水泥地面上尘土积得很厚,地面上横躺着粗壮的钢筋,天花板上挂着一盏灯,像是电视机审讯室里那样惨淡的灯光。
半蹲在她面前的男人脸上横了一条疤,面容狰狞凶恶,此刻踢了她小腿一脚,“姑娘,你醒了就来谈谈正事吧。”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我”钟瑶声音嘶哑,声音有气无力。
“甭管我是谁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光头男狞笑了下,一把扯住钟瑶头发,“接下来,我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别给我耍心眼,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头皮处传来撕扯的疼痛,钟瑶扯着嘴角,“是天鸿的人派你来的你们还真是目无法纪,连犯法都不怕了。”
“姑娘,你背后还有哪些人,都交代清楚,说完就放你走,不然”光头男目露凶光,轻蔑地睨着钟瑶。
“天鸿做事不讲规矩,我作为媒体人就要代表群众揭露它的罪行,你要是问我身后是谁,多着了,那些因为天鸿出事故的人都是我身后的人,讲上十天半个月也说不清楚。”钟瑶冷冷嘲讽着,手在背后暗自使劲,手腕都转得生疼,捆绳一点没松。
“少他妈给我说废话,”光头男一巴掌扇下去,钟瑶脸立时红了一片,嘴角都破了,她紧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你到底说不说,”他又一脚踢下来,用了力道,踢在了钟瑶肋骨上,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疼了。
她要是能活着出去,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男人。
当天晚上本来还要几天后才能回来的陆远,突然就出现在了家门口。
迟隐刚从菜市场买完菜回来,到五楼时,猛然瞧见在门口站着的人。
“你怎么今天回来了,也不打电话通知我一下。”迟隐冲上前去,抱住他胳膊,仰着头看陆远,眸子里俱是惊喜。
“临时有点事,改变了计划。”陆远笑笑,注视着明亮的眸子,心里一片安宁,“想给你个惊喜。”
迟隐温柔地笑着,抱着他不撒手。
“瞧你乐的,”陆远弹了下她脑门,“外边冷,赶紧开门进屋。”
“奥。”迟隐把塑料袋都给陆远,自己在包里找出了钥匙,“你吃饭了吗我今天买了鲍鱼,煮鲍鱼汤喝吧。”
“鲍鱼”陆远很有兴致地挑着眉,“你会做”
“才刚学的,”迟隐拧开了门锁,率先进屋,“还不知道做得好不好吃。”
迟隐进厨房忙碌,陆远在旁边看着,迟隐倒出鲍鱼在水池子里冲洗,陆远瞥见鲍鱼蠕动的软肉,目露深意。
迟隐回头瞥见,奇怪不已,“你那是什么表情。”
看着怎么贱兮兮的。
“你看这鲍鱼不觉得眼熟吗”陆远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桌子,说的话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