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便拍着身旁的位置,朝迟隐催促,“关灯。”
“等下”迟隐刚到床边,还没上床,就被陆远拦腰抱到了身下,她推他肩膀,“陆远,我有事对你说。”
“做完再说,”他不耐烦地解她衣服,毫无章法地亲她嘴唇,从臀摸到膝盖再架在自己腰间。
手也不老实地摸进了底裤,然后他僵住了。
两人对视,迟隐无辜地眨眨眼,“我刚才就想说这个的。”
陆远满心热情浇了个透心凉,本来以为这创造了一天的氛围,晚上的时候会换取相应的回报,结果,她竟然来大姨妈了。
“什么时候来的?”陆远一手撑在她脑袋旁,一手还不死心地掐着她腰,咬牙切齿地问。
“今天早上。”迟隐声音弱弱的。
“艹,”陆远咒了句,发泄般地狠吻她一通,然后翻身跌在一旁,平躺着,大口呼吸。
迟隐差点被憋死,喘着气坐起来,看他那样,小心翼翼地问,“你会不会很难受啊。”
陆远回头瞪她一眼,粗声恶气地说,“你说呢。”
迟隐略囧,犹豫了会,慢慢跨坐在他膝盖上,对上陆远讶然的神情,她低声咕囊了句,“只此一次啊,以后不给你弄了。”
说完扒掉他裤衩,俯下身去
情人节后,陆远逐渐忙起来,迟隐也是,她思来想去还是想找段上利交谈。
她先以记者的身份提出约谈的请求,监狱方面回复说被段上利给拒绝了。
不得已,迟隐又以朋友的身份来探监,段上利已经和在法庭上见到的很不一样,头发被剃成了劳改头,精神萎靡,见了迟隐时很迷茫,“你谁啊。”
“我是电视台记者,今天来找你是想问一些事情。”
“我已经说过不见记者了。”段上利并不乐意和记者打交道,没坐下一分钟就想走。
“我见到你妻子和孩子了。”迟隐倾身上前急忙说,“那天在法庭外,她们被人围住了。”
“他们有没有受伤。”段上利果然顿住了,他情绪激烈,双手捶着桌面。
狱警立刻向段上利发出警告。
段上利回头看狱警一眼,颇为凄苦地笑着。
“她们并不好,你妻子被受害者家属围着撕扯了一番,有一些拉扯伤,还有”迟隐抬头看段上利一眼,“她下跪磕头,额头前都青了。”
段上利听着,双手插在脑袋里,死命地揪着头发,脸上流露出恨不得代她们受苦的表情,“是我害了她们,是我”
这种深深悔恨的场景,迟隐见了很多次了,可不同的人就有不一样的感觉,她现在就只是单纯觉得段上利可怜可恨罢了。
段上利情绪平复了会,红肿的眼睛空茫地注视着虚空,“你说你是记者,那你来找我不会单纯只是想告诉我家人的情况吧,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其实,我是想和你谈谈天鸿的事,”迟隐留心观察段上利的神情,发现在她说到天鸿时,他瞳孔明显一缩,又听段上利警惕地问,“关于天鸿你想知道什么?”
“你应该知道他们工资建筑材料不合格的事,我就是想问你为什么要自己承担下所有责任,为什么不向警察说明呢。”
“你别乱说”段上利紧张地看着四周,否认迟隐的话,“天鸿建筑材料没问题。”
“你不用骗我,我来之前做好准备的,有没有问题,我比你清楚,”迟隐镇定一笑,目光直视段上利。
段上利避开她的目光,腮帮子绷着,一句话都不说。
“刚才谈到你妻子孩子时,你表现得这么后悔,段上利,我不懂,你明明可以不用把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为什么不说出天鸿的问题。”
迟隐的责问像石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