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黑的像一望无际的深渊,吞没了月亮,就只剩下几颗零散的星星还在挣扎着,似乎想要燃尽生命最后的一点光亮。
寒风呼啸着,不断地击打着门窗,摇曳着枝条,像是要把树连根拔起来抒发自己对这样的黑夜的不满。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个叫旧犇的小镇更显阴森恐怖。这是一个离市区二c三十公里远的小镇,小镇的西方是一片无垠的沙漠,所以这里常年无人问津,如果不是还有四个住户的话那这里就毫无疑问成了鬼区了,而“拯救”了小镇的四个住户又是谁呢:
齐小斌,一米八七的中年男子,一身腱子肉,一脸凶神恶煞,而脸上的一道一尺长的刀疤更是画龙点睛,完全的奠定了“我是坏人”的形象。此人杀过人c坐过牢,听说出来后又范了事,为了躲避警察追捕才隐居在这。说是隐居,不过每天无所事事,坐在路边块已看不出形状的石凳上等着他的好伙伴来接他,一接就是十天半个月,没人知道他们去干了什么;下一户是一对老夫妇,听他们自己口齿不清的表达似乎已经到了鲐背之年了,待人和善,见到谁都笑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吧;另一个叫做吴来子,高不及五尺,重不过百磅,有严重的驼背,一头杂乱的黄发遮住了整张脸,让人看不出他的年纪,整天岣嵝着身子,看人的时候从来不用正眼,使得整个人尽显猥琐。吴来子全部家当就是一部破烂不堪却勉强能用的摩托车块蛇皮麻袋和一个用木板搭建不足二十平米的“家”。每天一大早就栓着麻袋,骑着摩托去城里,晚上回来麻袋总会多出一点东西来,那对老夫妇的餐食就在其中,当然不是免费的。
最后是一对父子,父亲真名叫什么不知道,是个酒鬼。儿子叫谭奏,十七岁,一米七四,六十公斤,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如果遮住眼睛的话五官还算精致,眼镜虽然不小但不知道是不是眼镜的原因,让他眼睛显得如此虚迷无神,使得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涣散,毫无生气。
“奏,酒买回来吗?”
“酒没有,只有这个。”说着扔了一瓶健力宝过去“酒疯子,这个月已经超支了,没有闲钱再给你享受。”
“喂,你还是我儿子吗。我都已经三天没有喝酒了。”
“你终于动摇了吗,我也一直在怀疑这个可能性。”
“行了,那就老规矩吧!”谭奏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就回房间去了,半饷带着一块方形木板走了出来,这块木板有些旧,边角都有磨损,但却很干净,这反而与家里其他破旧满是灰尘的家具显得格格不入。谭奏并没有直接把木板放在地上,而是从垃圾桶里捡起几张揉皱了的报纸,捋平后铺在地上,然后再将木板放了上去,定睛看去才发现原来是一个棋盘。接着谭奏又从向吴来子那里低价收来的二手沙发下面摸出了两个鞋盒,递给了父亲一个,然后打开自己的鞋盒从里面抓出了几个棋子握在手中“猜先把。”“哈哈!不用了”说着,酒疯子把他的鞋盒子扔给了谭奏,然后把谭奏的盒子拿了过来“你先,别说我以大欺小了。”。。。。。
窗外的风已静睡去,在这条通往市区寂静的道路上,传来了突兀的“咯吱咯吱”声。谭奏一手扶着自行车握把,另一只手从口袋中掏出几张零散的纸币,叹了口气———看来得多找一份兼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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