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下地府呢!薛莼额头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但是也没反驳,抓住灶君的手就是发死力的捏啊,“有劳灶君了!”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
“疼疼疼”灶君的小脸都绿了,大胖丫头好大的手劲啊!
于是,第二天早上,胖丫头赖床了。装病这种事情,薛莼不要太专业哦~幽冥界的影后啊~沁墨来砸门的时候,她有气无力的哼哼着。
“胖丫!刚夸你几句,你又偷懒了!真是死性不改啊!”沁墨咣当一脚踢开了房门,就看见床上那鼓起的一大坨。
“还不起来?天都大亮了!你这懒猪!”正要去掀被子,却看见胖丫双目紧闭,满头大汗的红着脸只直哼哼。
“这是怎么了?”沁墨照顾公子爷这几年见惯了公子爷的病弱,一看就知道这样的八成是病了。抬手一摸额头果然烫的惊人。
“真是个不省心的!怎么烧成这样了?公子爷的身体这才有些起色,你又病了,这不是拖公子爷后腿么?我哪里还有闲钱给你抓药,你又不是不知道,胡半仙拿走了姑太太留下的五百两银子,这接下来过年的银钱还没着落呢!府里那几亩薄田还不到收租的年关,姑太太给的吃食虽多,也架不住这些日子的坐吃山空”沁墨坐在床沿,看着烧迷糊的胖丫愁眉不展的絮絮叨叨。
“我没事,不用管我,我睡两天就好了。”薛莼自然清楚沁墨是绝对不会给自己看病的,当初胖丫被打的那样惨,头也破了个洞,血流了一身,还不是把她扔在柴房自生自灭?
“那行,这两天你就自己休息吧,公子爷的饭食我来做。什么时候好了就自己出来。”沁墨想了想,不是他抠搜,是真的没钱。胖丫头皮糙肉厚的,每次生病也好,受伤也好,躺几天就自己好了。她就像那路边的野草似的,被人踩烂了,过几日又绿油油的长好了。
“嗯。”薛莼闭上眼睛,听着沁墨毫不犹豫的出了房门,粉嫩的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人啊,有时候比鬼还要凉薄。胖丫丑胖,人也不聪明,可到底也是一条命啊!就算是一头耕地的蛮牛,主家也是精心饲养的。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呵呵~
入夜时分,没有月亮,寂静的村庄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薛莼披着墨色的斗篷,像是黑雾一般飘在黄土村道上。各家各院看门的家犬远远的看着那一团张扬的黑色,不敢吠叫,只躲在门后,发出压抑的呜呜声。
夜深人静,鸦雀无声,游荡在天地间的大概也就只剩鬼魅了。薛莼一步步往前走着,荒山坟地,鬼火幽幽,她不过微微抬手,那些蓝色的火焰就自动排成队形,像是在恭候主人的到来。
“真是路途寂寞呢”看着远方,薛莼似是想到了什么,隐在斗篷下的脸阴惨惨的笑了起来。安阳县城还远着呢,她要走的快一些,再快一些。虽然魂体比肉身轻,赶路也更快,但她只能在黑夜行动,天一亮就必须躲起来。黑袍虽然能抵抗一些阳光,但久了还是会被灼伤的。若不是这次九节尸兰的出现威胁到了傅佑麟的性命,她是不会冒险用灵魂出窍这招的。她有预感,胡半仙不过是个幌子,他背后必定还有人。胡半仙不过求财,拥有九节尸兰的那位才是索命的,他要索的是傅佑麟的命。这个局怕是早就设好了等着人往里跳呢。
既然有不知死活的蚱蜢跳出来挡路红莲使的路,捏死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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