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早课,放下心结的佛槿回到房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后,也不再勉强自己,躺在床上沉沉的睡过去了。
这一觉就睡到下午时分,此时已是未时三刻,睡饱之后的佛槿精神头十足,于是腾的一下起床下地收拾床铺。刚要出门去藏经阁时,听见外面有人走来。
佛槿害怕又是妙语师姐,于是急急忙忙藏在柜子角落里。小小的蜷成一团,听着外面的声音。
不一会,果然有人推门进来,一进门就问,
“师妹?师妹?妙音师妹?不在么?奇怪”然后开始自顾自的收拾起床铺来。
佛槿小心抬头看去,发现是妙和师姐。才急忙跑出来,道,
“师姐,我在呢。”
“妙音,你躲在柜子后面做甚?”妙和被佛槿吓了一跳说。
“我在躲人呢。”佛槿像一只偷油的老鼠一般,悄悄地说。
“谁啊?”妙和笑着问。
“妙语师姐”佛槿凑到妙和的耳朵上说。
“她又来找你了?”妙和一听是妙语,皱着眉头说。
“嗯昨天晌午来找我了”
“找你去讲经?你是不是去了!”妙和咬牙切齿的看着佛槿道。
佛槿停顿了一下,想起师傅不让同别人说这件事情的始末,于是闭住了嘴。妙和一见佛槿这样子,就知道她被妙语骗去了,恨铁不成钢的说,
“妙善师姐不是让你不要和她来往么!你怎么不听话!”然后又道:“这个妙语,这次又要使什么幺蛾子!”
“嗯?又要?师姐,妙语师姐之前怎么了?”佛槿好奇道。
妙和想起之前妙语做的事情就觉得恶心,不想说。但是看着佛槿好奇的样子,害怕万一不说,佛槿又被妙语骗过去了,犹豫了一会,咬咬牙问佛槿,
“妙音师妹,你入门到净慈斋也有几天了,是否发现我们寺庙里的弟子并不多?”
“嗯确实很少,就这次名喧城选弟子,别的宗门选了十几个,而我们只有我一个。”
“其实原来,这庙里也是很热闹的。当时与我同龄的姐妹就有二三十个,三年前发生了一件事情,导致了寺庙内的弟子走了一大半。”妙和心情低落的说。
“什么事儿?”
妙和没理会佛槿的问话,沉浸在悲伤的心情中,自顾自的继续说,
“那些师姐妹们都与我一样,是贫困家庭的孩子,没念过书,连大字也不认识几个。刚来念佛经时,都是师伯师叔们手把手教的。”
“而妙语不一样,她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据说从小也试试娇娇儿般养大的,只是后来家道中落,偶然的机会才被庙里的灯空大师收养。那时妙语又识字又会说话,是师伯师叔眼里的优秀弟子。对她是重点培养,悉心栽培。”
“后来呢?”
“后来她们!”妙和感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扶了扶胸口继续说,
“三年前,和我们一样大的女弟子年纪都十六七岁了,若是在俗世,都是要谈婚论嫁了。妙语平时就是机灵古怪,主意很多的人。那次大约是她想嫁人了,于是领着几位平日里就不太安分的弟子,跑到主持那里说要离开净慈斋。”
“我师傅同意了么?”
“我不知道,只是后来了慧师叔祖出面,狠狠的惩罚了那几人。并说庙里好生养着她们,而她们却不思回报,翅膀硬了想飞了,她绝对不允许之类的话。”
佛槿对那位了慧师太很是害怕,于是也下的沉了沉肩膀。
“然后呢?她们安分了么?”
“明面儿上安分了,可是暗地里集合了一帮人闹事儿。连那些平日里安安分分做早晚课的弟子也人心惶惶。”
“说什么人心惶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