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甫歇片刻,只觉得越来越热,燥的发慌。明明说道:“歌儿,要不我们回去吧。这里热的像火炉。”言语间颇是有气无力,重重的喘气。
天歌沉吟道:“明明,这洞我看不像是自然形成的,这池子圆润边角似是靠着极深的修为徒手劈开的。还有那石头上的四字,这鱼一定有什么用处。待我带回去问问寒姐姐。”说罢又将布条一打,从水中将鱼捞出。金鱼登时被布条缠在空中,不停的摇尾摆身,想要挣脱而去。
明明陡然觉得周遭更加热燥了起来,一颗心砰砰的直跳。天歌身有修为,虽有伤在身但尚可抵御。明明却如置身火炉,皮似也焦,脑中嗡嗡几要昏去。他趴在地上,已听不清天歌说话,眼前朦朦胧胧忽见身前有一水池。池水清冽,水纹荡荡。便似久旱逢甘露,雪中怀抱炭。脑中不想便纵身一跳,扑通一声,跳入了水池中。
几在瞬间,明明全身热意尽消,下一刻却似赤身的站在冰雪地里。寒,酷寒!这池水竟冰寒无比,明明浑身哆嗦,口中吐雾气,脖子上c手臂上顷刻间爬满了霜雾纹花。白,煞白!明明一张脸顿时被冰的眼若无物,煞白无比。
“明明!”天歌手一抖,将那金鱼抖落在地,又用布条将明明拉出水中。明明坐在地上连打几个喷嚏,周身冷意褪去,刹那间又如置身火炉,热浪滚滚。浑身的皮肉麻痒无比,两只手在身上挠来挠去。他一时经历酷寒与酷热,皮肉自是承受不住。不住的浑身抓挠,只觉得越挠越痒,便如附骨之疽,钻心之蚁。登时胳膊c脖子已被抓的血痕累累。
天歌立时将手拍在明明背上的灵台穴,渡入一道灵气。这灵气随经脉通游五脏六腑,明明顿时觉得一股暖流流入心房,舒适无比,脑中那烦躁之感即刻就消去了大半。长吁出一口气道:“谢谢歌儿。”回身却见天歌脸色愈发苍白,身子摇摇欲倒,明明立时扶了住,担心问道:“歌儿,你怎么了。”
天歌嘴角微动,似是一抹浅笑道:“我我没事”说罢便晕了过去。
“歌儿!歌儿!”明明连唤数声,天歌躺在却是怀里一动不动。却见她面如金纸气息微弱。原是她受伤在先又在这洞中行了多时,血气翻涌后又渡了灵气与明明。这最后一道灵气原是她的支撑所在,这下终是不支晕了过去。
明明流出两滴眼泪,落在天歌脸上。他本身居宫中一向衣食无忧,哪里遇到过此般境地。也不知道那黑龙还在不在,若是久待在山洞里自己恐怕也要热晕过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留是返。
明明正懊恼间听见啪啪的声音,原是那金鱼被甩在地上,正用鱼尾拍地想要重回水池。明明暗道:来时有一段走的暖意融融,何不先去那里歇歇,想来定是洞中水汽与这里的热气交融所致,正好可以休息。想罢便抱起天歌,他一抱之下尚未抱起,趔趄了一下,双手使劲抱了起来。他亦刚由那冰火之间缓过来,又在这滚热的洞中待了许久,身体已现发虚之症。
明明抱起天歌便要返走,踏出几步,又听到啪啪的声音。眼见地上那金鱼拍尾,心想歌儿要将它带回去问问寒姐姐。若是现在出去,歌儿想起又要回来取鱼怎么办,那可不好。于是蹲下身,将金鱼用布条缠住,系在腰间。
这山洞虽深往地下,却无岔路,只需一路返回即可。明明走了几刻,想来那温暖舒适的地段应该早已到了,可不知为什么还是这般燥热。他一路抱着天歌,虽天歌身体纤细轻盈,明明却是耐不住燥热,口中若焚,大汗如雨。全身便似又落入了水里一般,汗沁湿了遍。他放下天歌,靠着洞壁缓了一缓,暗道:我记得不错应该到了的,我们一路走来,这前头应该是越来越冷的,怎么越来越热了。
正思忖间,腰间被什么东西往下一扯,明明低头看见金鱼摆弄着身子,想要挣脱这布条缠缚。明明一拍脑袋,自恼道:我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