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东方,你要去哪里呀?”
“小翠你知道这附近有个叫有财莫来的当铺吗?”东方边走边问。
“当铺?有财莫来嗯,小翠没有听过呢”
“也是了,你个姑娘家哪里知道这当铺呢。”东方一一经过巷口,心中默数第几个,然后停住,看着一个巷口说道:“到了。”
“到了?”小翠在后探脑,不知来这里做什么。
东方转身对小翠说道:“你留在这等我就行,我一会就回来。”
“可小翠”
还没说完便被东方打断道:“这当铺或许会有古怪,你留在这里才好些。”不等小翠再说东方已向巷内走进。
看着东方消失在拐里,此时正是申时末酉时初,日头斜下,正是残阳余热正盛之时。烈阳似火,小翠提起长裙,在墙檐角落蹲下。拾起一根枯枝在地上随意比划。
东方顺着巷子一路前行,这巷子颇是周转,七拐八扭还未见到当铺。东方不禁暗想:这当铺的位置也太偏僻了,谁会特意找来这里典当东西?
正想着,东方拐过一个弯,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红漆小门,门上并未挂着招牌,也并未写当铺二字。
东方略有疑惑,上前轻扣门环,咚咚两声。不见有应门的。又扣了两下还未见有人开门。又略推了推门。心中暗想:“莫不是那伙计存心戏弄我?这第七个巷子里哪里有当铺的影子?”
东方正转身欲便走,吱的一声,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是来典当东西的吗?”东方回头看见小门内探出半个脑袋,是个小孩,一双大眼睛正看着自己。
东方俯下身,对着小孩说:“对呀,你这是有财莫来的当铺吗?”
小孩点了点头道:“你进来吧。”将门拉开。
里面却是处大厅,厅中只摆着三张桌椅,甚是空旷。小孩指了最边上的一张桌椅:“请坐。”
东方应声坐下,环视四周,这才见这小孩穿着是一身青衣,袖袍极大都拖到了地上,两只手笼在袖里,脑袋上梳着总角,模样不大却像个老儒生。
“你要当什么?”小孩问道。
东方环顾四周,问:“你是这当铺主人吗?”
“你可看见还有别人?”小孩问。
“没有。”
“那便是我了。”
东方见这小孩不过十岁出头,小小的模样稚气未脱,说话却是故作老成,不由忍俊不禁。笑道:“我不是来当东西的,我是来赎东西的。”
小孩一听此言便侧身做了个送客的姿势:“此间当铺只当不赎。”
东方却摇了摇头道:“我可以出高价钱,而且我要的东西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你拿过来我付你钱就行。”
小孩摇了摇头道:“此间规矩百年不变。”
东方一听却是翘起了二郎腿,将背挺的笔直的道:“你这做生意的岂有不赚之理?况且我见你这店铺内只有我一个客人,冷清的很,不想挣笔子银子吗?”
小孩继续摇头道:“有财莫来,有财不赎。”
“你这小孩怎么是个死脑筋,那东西对你这店铺来说不过是个极寻常的物件,可对我来说”说到这里东方却是低下了头若有所思的说:“对我来说便是比性命还重要了。”说完轻叹了一口:
“你赎是不赎?”
小孩却是没听到这番话般,执拗的说:“您请走吧。”
“你若不给我,今日我便不走了。”东方牢牢的坐在椅子上。
小孩见状再不言语,将手笼在袖子里,揣手站在一边。
垂暮黄昏,日头斜落。天边泛起了火烧云,红霞万丈,红日处有一排飞鸟如点子平平飞过。此番盛景不过片刻,若这世上最美的景,便在稍纵即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