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乐把名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发现他们的出生日期都不符合他想找的人,嘀咕:“难道户口不在北京?”
“我说,你找的这人是谁呀?”
“我一个高中同学。”
“初恋吧,听名字也是女生。”
李长乐没说话。同学又说:“她要是在外地上学,户口很有可能不在北京,你最好打听打听,她在哪里上学。”
“就是打听不到才找你,她高二就转学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么多年过去还忘不了,看来真是一仙女儿,让你总惦记。”
“其实我就是想看看,她现在长什么样儿,我就是好奇。”李长乐讪笑着。
“得,甭狡辩了,能让你这么惦记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起码得是校花级别。”同学打趣地说,“回头你再打听打听,实在不行,你就把全国同名同姓的户籍卡全打印出来一一排查,不过我们这儿打印不了,得去部里。”
“谢了。”李长乐把七十多个乐蓓的户籍卡打印出来仔细看了个遍,失望离去。
下午,队里接到上级指示,傍晚前后本市将迎来一场强降雨,紧急通知全市交巡警停止休假c延迟下班,以便随时处理各种突发事件,并对部分路段实行交通管制,严阵以待,确保暴风雨过境时人民群众的财产和人身安全。
穿上风雨衣,李长乐走到马路上,风雨越来越大,能见度变得很低,不时有被风吹断的树枝落在路面上,为了不影响车辆和行人,他和几个同事一起清理道路。
暴风雨持续了两个多小时,降水超过200毫米,城区多处积水,很多车被堵在路上,艰难前行,李长乐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积水漫到小腿,举步维艰,尽管如此,他还是要站在路边指挥来往车辆按秩序行驶。
看到路对面一个年轻女孩孤零零打着伞站在雨里半天不动,李长乐涉水过去询问情况。女孩哭着告诉她,她的脚被卡在下水道的排水口,怎么也拔不出来。
天已经黑了,水深又影响视线,李长乐拿着手电筒照了照,看不清水下情况,只得试着帮女孩把脚拔一出来,一试才知道,她的小腿有一半卡在排水口。
“你忍着点疼啊,我找人帮你把腿拔一出来。”李长乐用对讲机叫来同事,几个人合力才总算把下水道的的井盖撬开,李长乐把女孩抱起来,见井盖还挂在她腿上,让同事帮忙把井盖拉开,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女孩的腿拉出来。
女孩的腿上血迹斑斑,已经完全没力气走动了,李长乐把她抱到自己执勤的摩托车上,好在摩托车停放的地方积水不深,车没有熄火,骑上摩托小心翼翼前行,把女孩送到医院时已经快凌晨一点。
雨势渐歇,李汉儒坐在车里忧心地看着窗外深浓的夜色,这个风雨之夜,对很多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城区各地已经陆续报上来伤亡消息,持续的强风强降雨目前已经造成主要城区和郊县三人死亡c十七人失踪,房山区的部分山体还出现了滑坡的趋势,作为公安部主要领导,他必须连夜赶过去查看灾情。
路过三元桥的时候,李汉儒忽然对司机说:“到下一个路口靠边停一停。”司机依言而行,很快在路旁积水较少的地方停车,李汉儒摇下车窗,恰好看到儿子在对面清理被风吹断的树枝。
“那是我儿子。”李汉儒不无欣慰地对司机说。司机跟随李汉儒多年,知道他只有一个独生子,听到这话惊讶无比,领导保密工作也太到位了,竟然连他都不知道领导的公子在当交警。
“长乐不是夏天刚毕业吗?这么快就上路执勤了?”司机问。
“一毕业就让他下基层了,锻炼锻炼,不然他整天娇生惯养,哪里有个警察样子。”李汉儒没有下车,摇上车窗。
“交警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