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天小心翼翼地将“燕影”放置在行李包袱中,思忖道:龚大哥对我太真挚了,下次相遇,定要把隐瞒他姓名的缘由告诉他。现在的我对剑术可谓一窍不通,等回薛府再向师傅请教吧。而我体内还残留内伤,最近还是安心在客房疗伤。
盘膝而坐,运功疗伤,一连十日。这日深夜,轩天感觉乏了,熄灯躺下歇息,突然听到声响,随即一个身影破窗而入,二话不说直接攻下轩天。只见,一双拳在黑暗的屋内仿若火焰般发出炽热的光,渐渐照亮了客房。轩天颇为惊讶,疑惑不解:这拳掌内功,莫不是轩族的人,可我近日也没惹出事端,怎么又招惹到他们了。
“贼小子,束手就擒。”那男子一面用拳锤向轩天,一面用命令的语气说道。轩天一边躲闪,一边咂嘴说道:“你让我束手就擒,我就束手就擒,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吗?”他见屋内太狭窄了,而对方一副要生擒他的模样,便安心一跃,从窗外逃离。
轩天全身充盈内功,化为一道疾风,一路向前。他身法轻灵,忽隐忽现,步伐轻盈,呼吸慌慢,眨眼间已远离客栈数里,心中暗喜:这套“随风”轻功,我已然掌握了。现在的我,轻功了得,纵然是千百个武林高手都赶不上我。待逃离客栈十几里后,轩天回头查看情况,不料依然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跟在身后,他右拳轻敲额头,苦恼地喃喃自语:“看样子,是个狠角色。”埋怨完,纵深跃上树干,准备往森林深处逃脱。
一轮明月当空,四周万籁俱寂,树木丛中只见两个模糊的身影在飞速前行。轩天愈发急躁,他深知自己仍未痊愈,未必能支撑多久,片刻后,只觉胸口气血翻涌,“哇”的一身,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他纵身急跃,躲入灌木丛中,屏住呼吸,眯起眼观察。那一道黑影也下落到灌木丛中,他轻蔑道:“切,果然是个贼小子,偷偷摸摸,见不得人。”
轩天咬着牙,强迫自己忍住,心里骂道:你才是贼小子,你全家都是贼小子。骂完后不禁摇头,偷笑道:不对,不对,他是轩族人,我也算半个轩族人,说起来我们还算是一家人,什么贼小子不贼小子的。而在轩天摇头轻敌时,他的头碰到枝叶发出轻微的声响,被那敏锐的男子瞬间察觉到,他沿着记忆中声音的发源地,一步一步渐渐接近轩天。眼见形势不对,轩天纵身后跃,心下想到:你不是擅长听声辩位,那我就让你听个痛快。
“叭”的一响指声,霎时间林间传来“簌簌”的树叶摩挲的声响,清风徐来。轩天乘机反方向逃遁,隐匿在灌木丛中行走,枝干无情地划在肌肤上,只觉有一丝痛楚从伤痕处倾泻出。轩天咬着牙,轻声呼吸,渐渐远离森林,眼前已见昏暗的灯光,心中暗喜:终于摆脱了那人,等我拿了行李,便换个客栈住,省的晦气。而他刚走近自己的客房,只见客房内灯光明亮,迟疑道:莫非还有人蹲守在我客房内,我这若走进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他随即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眉头紧锁,一脸纠结与踌躇,喃喃自语道:“大哥赠我的‘燕影’还藏在行李中,哎……这可如何是好。”
猝然有三个人从客房走出,竟是“醉红尘”那日与之大打出手的三名轩族子弟,其中走在前列的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好久不见,那日的账,今日来换,不算太晚。”轩天用手抹去下唇残有的鲜血,目光如炬,说道:“轩族子弟竟是喜欢以多打少,打不过还会叫人来帮忙的孬种。看样子……”话还未说完,他只感觉手臂一阵痛楚,随后动弹不得。原来之前被轩天甩开的男子,现已在他背后,把他左臂压在背后,死死捏住他的右臂,从轩天身后轻而易举地擒拿住他,随后抽出右手迅即地点住他的膻中穴。
轩天眼前的那三名男子,得意洋洋地走近,你一言我一语,站在前面的男子神情猥琐,伸手触及轩天脸庞,不怀好意地羞辱道:“贼小子,生了张好俊的小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