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心头很乱，但石瓶挂到脖子上后，一股清凉让李子鹤渐渐平静下来，慢慢进入了梦乡。

    李子鹤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到自己在黑暗中走啊走，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后，看到了一扇门。

    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这是黑暗中一座孤独的石屋，一扇唯一的门。

    好奇心的驱使，慢慢推开了这扇门。

    “这是两个人！”

    准确的说，是盘坐在蒲团上的两个打扮十分古朴的老人。

    先看左边老人，相貌奇特。白发白须，额头圆凸，两耳长，两眼鼓出，下巴方，额头上有三条横纹贯穿，两条寿眉有半尺长。

    再看右边老人，相貌更为奇特。最为突出的是额上长有四颗肉痣，眼长如弯月，鼻孔大又圆，头发眉毛胡须连成一片。

    左边白发老者身材高大有点佝偻。右边黑须老者身材短小笔直如线。

    左边白发老者看到李子鹤后，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声洪如钟的对黑须老者道:“是我李氏后人，非你王氏。”

    右边黑须老者缓缓睁眼，道:“来了旁者当裁判，我要和你讲讲道理。”

    白发老者:“理，亦为道！”

    黑须老者:“心术也！”

    “非，道妙矣！”

    “非正术！”

    “那又何谓道德？”

    “你兴房术是不是德？”

    “道法自然。”

    “我说是心术不端。”

    “有道无术，术尚可求，有术无道，止于术。”

    “机心是术，道为辅助，有道无术，止于道。”

    “人身是术，人心是道，身可残心不可失。”

    “妄想是道，实践为术，人当践行不可妄想。”

    “修道方为大道。”

    “修行才是正术。”

    “”

    两老者开始还克制，后面是唾沫横飞，互喷口水。

    “小辈，你来评评理。”突然那黑须老者长眼中两道精光射向李子鹤。

    “我们究竟谁帅？”

    “对，我们谁帅？”白发老者气呼呼的吹了一口垂在嘴边的白眉。

    李子鹤一个趔趄。搞了半天，他们是在讨论这么个问题。

    “两位前辈，我能不能不回答？”

    “不能！”

    两人异口同声，第一次意见统一。

    这是个十分严肃的问题，这是个非要得罪一方的问题。如果说出实话，两方都要得罪。

    李子鹤正准备回答时，白发老者说:“后辈，你不能敷衍我们，不能说两个都帅。”

    “对！”黑须老者点了点头。

    李子鹤本来打算就是回答两个都帅的。这一下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反问他们:“两位前辈为何还要比帅呢，你们应该不知现在这个年代说帅就是骂人。”

    “怎讲？”两人不解的互相望了一眼。

    “在现在这个年代，只要是男的，见面都叫帅哥。如果两位前辈走到大街上，迎面而来的人叫一声帅哥，是不是有骂人感觉？”

    想了想感觉是这么回事，两老者点了点头。

    “咦，不对啊。”

    “你是说我们又老又丑！”

    两老者反应了过来，不怒反笑。

    “既然我们点过了头，就算你回答过了。”白发老者道。

    黑须老者道:“明天你再来吧。”

    黑须老者的话刚落李子鹤就从梦里醒了过来。

    “真是一个好奇怪的梦！”李子鹤揉了揉眉心，看了看时间，早上六点钟了。

    李子鹤有晨跑的习惯，洗漱一番后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