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桃玉发簪,即使只看到一个后脑勺,楚斐也猜出本人容貌不俗。
他摸了摸下巴,问身旁的小厮:“刚才和我说话的,他是什么人?”
“小的也不知道,王爷,要不小的去查一查?”
“算了。”楚斐摇头道:“不过是路上遇到的,也不重要。”
小厮喏喏应下。
楚斐想了想,又说:“不知道他妹妹长得好不好看。”
小厮:“……”
“刚才坐在楼上的,应该就是他妹妹了吧?”
“楼上?什么楼上?”小厮迷茫:“王爷,哪里还坐了人吗?”
楚斐深深地看了小厮一眼,才又头疼地道:“连本王的心意都不懂,管家怎么就招了你这样的蠢货进府中来。”
小厮委屈地应了一声,不敢再多话。
而另一边,宁母也恨不得直接对着宁朗大骂一声蠢货。
“你……你逃学也就算了,怎么净认识一些……”宁母憋了憋,努力将那句不三不四憋了回去。“我怎么之前都不知道,你还和……和那个人认识?”
宁母说着,心虚地看了宁暖一眼,不敢在宁暖面前提起关于楚斐的半个字。
宁朗纳闷:“娘,你认识我那位新朋友?”
“新朋友?”
“是呀,我们也才刚认识,我刚才在摊上看到一个小玩意儿还挺有趣的,谁知道他也很喜欢,碰巧摊位上就只有一个了,我们都想要,抢着抢着就说了起来,然后就认识了。”宁朗顿了顿,又哭嚎道:“娘,你忽然把我拽走,他肯定已经将那样东西买走了。”
宁母狐疑:“你哪来的银子?”
宁朗:“……”
宁朗:“哎呀……”
“嗯?”
宁朗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我找爹要的。”
宁母哼了一声:“那你逃学呢?”
“我都已经上了好多天的学堂了。”宁朗狡辩道:“娘,你看,我都乖乖去了那么多天学堂,就只逃这么一次,您将放过我这一回吧。”
宁母冷笑一声。
若不是他逃学,又怎么会提前认识安王?
一想到安王和阿暖离得这么近,宁母的心就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她狠狠将自己的心慌压下,严厉道:“我之前是怎么和你说的,下个月你的月例我一文钱也不会给你,若是你还想要银子,就去找你爹拿吧。”
可你爹自己都还自顾不暇,还银子?不把我屋子里的东西当了就不错了!
宁朗干嚎一声,心中的后悔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眼角的余光祈求地朝着宁暖看了过去,企图让妹妹帮忙说情,却见宁暖出神地盯着某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母说只给他四十两,就一文银子也不多,他想来想去,就只能将屋中值钱的东西拿出去当了。好在宁家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宁母从前对他也很是大方,给他置办的东西都是上好的,虽然当出去以后得到的银子比之原价还低了一大截,可好歹也缓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只是这还是没有办法彻底地解决他的问题。
他自觉亏欠女儿太多,也不用宁暖说,每回回家时都给她带了东西,要么是哪位先生新出的集,要么是一件首饰,或者是哪个酒楼里的好吃点心。他恨不得想要将从前亏欠女儿的都补回来,也不用宁暖求,只要一露出迟疑的神色,宁彦亭就立刻被父爱冲昏头脑,忙不迭地点头应了下来。
有宁暖一份,自然也有宁朗一份。宁暖倒贴心一些,每每都会推拒一番,又说几句关心的话,可宁朗就不一样了,宁朗十分不客气,想要什么就伸手来讨,好在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宁彦亭答应的也十分痛快。
最让他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