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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棺入北胡的柏言秋回来了,整个太康城老少爷们夹道欢迎,还有不少的青春少女,性子泼辣的就在大街上,腼腆的则躲在在坊楼上包间探望,结果把西水关到侯府的马路堵的水泄不通。西水关本就有诸多坊楼组成,如今坊楼门窗大开,诸色乐器齐响,杂以歌声缭绕其间,道路两旁更有杂耍匠人攀杆倚望,入眼处,一番华丽繁盛的景象。

    灵武候一脉历来有情有义,在太康没少帮衬各府,到了这一代兄终弟及,两位灵武候都是忠厚仁义,不曾想好人不长命,如今偌大的侯府就剩柏言秋一根独苗了,这小子真是有种,抬棺出征,就不怕他们柏家绝了后。

    就凭这点,整个太康城没有不给他竖大拇指的。

    听守城的说没见到他那口棺材,想必是留在了朔方城,从西水关城门口到灵武候府路程不足五里路,闻讯而来的女子不在少数,巴掌拍的啪啪响,衷心祝贺者有之,老怀安慰者有之,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恨得牙痒痒的也有,偌大的太康城龙蛇混杂,巴不得他们柏家绝后的不在少数,可惜了。

    “柏言秋,好样的!”“柏言秋,是个爷们!”“柏言秋,我爱你。”

    神光一朝民风开放,豪迈婉约交融,但男女严守礼教,像今天这般孟浪轻浮的言语,实属罕见。

    柏言秋耳朵里充斥着各色各样的声音,都被他自动过滤掉了。他的目光投向远处的家,家里不单单有巍峨华丽的侯府,家里更有承载他童年记忆的演武场,当年跟着父亲、叔父一起演武的校场,不知道当年在校场挨了多少棍棒皮鞭,反倒最是让他思念。

    近乡情更怯,区区五里路,竟然走了一个时辰,这盛况堪比当初状元游街,足见柏言秋的声望之高,经此一役,他的人气直逼八骏,灵武候府与篪骊街的各府想比,地位更是超然在上。

    崔含章没有去凑热闹,他能想象到高坐马背上的柏言秋心里凄苦。

    从此以后,灵武候府的事情都要他一人扛住。他再也不是那个躲在父亲、叔父背后兴风作浪的世子小侯爷,祖宗基业,家祀香火,朝廷军机等等,明争暗斗,都需要他一个人去面对。

    柏言秋被众人拥簇着往家里走去,远远的看到了站在侯府门口的母亲婶婶等人,越是离家近,越是控制不住急迫的心情,急迫中有些心怯,柏言秋感觉从北胡战场到太康候府的日子恍然一梦,太康城没有变,灵武侯府也没有变,变的只有他这个人,掰指头算起来,他已经是第四代灵武侯了,世袭罔替,叔死侄继,太史楼已然记载在册。

    侯府几位女眷焦急的等在门口,碍于身份只能在此等着,远远的看到了柏言秋被众人拥簇着走来,侯府老太君看到唯一的孙子终于活着回来了,顾不得礼节走下台阶往前走去,柏言秋看到奶奶颤颤悠悠的走来迎他,心中百感交集,翻身下马后三两步便跑了过来,一把抱住老太君,后面跟着来的母亲、婶婶等一众女眷悬在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忍不住偷偷抹泪。

    “奶奶,孙子活着回来了,孙子没给灵武候府丢脸。”柏言秋单膝跪地,抬着头倔强的说到。

    “好,好,好,我们柏家的子孙都是好样子的。”看着柏言秋眼角的泪水,老太君心中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我的儿,你总算是回来了。”柏母抚摸着儿子消瘦的面庞,看到他额头上的伤痕,再也忍不住哇的哭了出来。

    这一哭仿佛点燃了空气中悲伤的气氛,侯府一众女眷不在强忍,都哭了出来,仿佛哭出了这半年来的担惊受怕,哭出了胸中的委屈,此情此景即便是围观的百姓也都忍不住动容,有些个姑娘忍不住也跟着偷偷抹泪。

    柏言秋安抚了祖母等人后,便转过身来向着众人抱拳致谢,人潮中再次爆发出一阵响亮的掌声。

    太康城里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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