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了。已经整整十天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因为情伤,我意外来到另一个世界,一个陌生全然不知第二天会发生什么事的世界。
说来也好笑,我只不过被未婚妻劈腿去酒吧买醉,谁成想酒还没喝两杯,酒吧意外爆炸,我便来到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世界。
自我一来到这个世界,便一直躺在床上,说句好听的是因为病症需要卧床不起,说句难听的等着上西天。
在这十天里,其间有不少人以打着看望的名义探测我的病情。
他们虚伪的关怀让人觉得特别恶心,即便想醒来,还一直在装寐,一直靠着仆人喂我的汤药延续着我的性命。
今日,一丫鬟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气味十分难闻。
我眯着眼睛,只见那丫鬟皱着眉头,掩着口鼻,犹豫了再三还是把满满一勺汤药送至我的唇边,我假装突然醒了,不小心打翻药碗。
那丫鬟大惊失色,不知道她失色的是因为药碗翻了还是我醒了。
我咳了几声变满脸通红,那丫鬟大叫“公子醒了。”
我张了张嘴,一点声音也没有,难道我失声了。
不会吧,这身体的原主真够悲催的,久病不愈还是个哑巴。
我为自己的不幸感到悲哀。
不一会我的房间站满了各式各样的陌生人,他们的有清秀,有的臃肿。唯一确定的一点,他们,我一个都不认识。
他们中间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人对我说“宸公子,你终于醒了。”
我疑惑不解,什么叫我终于醒了,我一直都是醒着的好吗。我只是不能说话而已。
我使劲的张嘴就是发不出声音,我生气了,说不了话,写字总应该可以吧。
坚持不懈的沟通下,终于有人给我送来了纸和笔,又一想,我还不知道他们这里是何年何月,贸然下笔不妥。
于是,让他们其中的一位先写,虽然不说自己是全才,至少从甲骨文开始包括金文大篆小篆一直到繁体字,我还是识的一些,若是简体字,那简直就是锦上添花。
那人写好之后,一丫鬟送至我面前,我去,这都是些什么,只认得出几个字。
捶胸顿足都不能表达我此刻的心情,天呐,我到底进入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
“宸公子?”那人唤醒了我。
我摇摇头,那人以为我眼睛也看不到了,于是说“宸公子,你的眼睛?”
我能假装看不到么。事实上不能。我一着急脱口而出“我不止是哑巴,我还是瞎子。”
这话一出,着实吓他们一跳,也把我吓了一跳。我怎么能说自己是哑巴和瞎子,明明能说话,能看到众人。
“宸,你真的看不见了?”另外一位腰别佩刀,看起来比较刚毅有力,而且他看我的眼神比较关切,说话的语气也十分紧张。
我出于本能把目光转向他,经他这么一说,于是定住目光,处于呆滞的状态。
失明与呆滞是两个概念。我快被自己的愚蠢打败了。
我摇摇头,对着身旁的人说
“这位是?”
“宸,你居然认不得我的声音。”话语之间有些落寞。
我去,我才刚来几天,哪能分辨出你们跟原主的关系,即然不装哑巴也装不了瞎子,直接来个失忆好了。
“我久病缠身,精神不济,最近总是被噩梦惊醒,恍惚间丢失了很多记忆,不知道您是哪位?”
我偷偷观看那人的脸色,很不好,有种被亲人遗忘的痛心感,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果然那人拂袖离去,我无辜的看着众人,他们唉声叹气,我在心里偷笑,然后说“我不记得,难不成要假装记得。”
我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