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如听说了什么？

    “是不是你的，你很快就明白。我困，睡了。”顾颜如不想解释。公司是谁的，有那么重要吗？至少现在，都没有她睡觉重要。

    “你到底在哪？”韩耀打电话的目的还没达到。

    “在人间？”顾颜如闭着眼睛回答。

    “你这不是废话吗？”韩耀这耐心还是欠缺，又想着急了。

    顾颜如也不客气，针锋相对：“知道是废话你还不挂电话？”

    “顾颜如——”韩耀在电话里吼。

    顾颜如才不怕呢，就是声音大，把她的困意吵跑了不少：“干吗？大半夜的，别找茬。”

    “你在哪？”韩耀强调自己的目的。

    感觉到韩耀今晚的纠缠有些不同往日，顾颜如反问：“你在哪？”

    “我在车上。”韩耀顺口回答。不用撒谎时，回复都很快。

    用命令的口气，顾颜如说：“你把电话给司机。”

    “司机也是我。”韩耀显摆。

    “你酒驾？”顾颜如后背都在发凉：“我在职工宿舍，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我在家。不对，我现在回家，你到我家去找我。”韩耀想起了什么，心生一计。

    “我哪知道你家在哪？”顾颜如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韩耀具体住在哪？这六年的下属当的，是不是也太清白了点。

    “这么多年，你跟我像陌生人一样，从来都不关心我怎么生活的，连我家你都不知道。让由甲带你去。”韩耀说完挂了电话，然后对一边的由甲说：“送我回家，然后赶紧去接她。”

    由甲笑，点头答应。

    从头疼演变到全身骨头疼，顾颜如硬撑到了公司成立仪式结束，之后的安排按事先例好的程序走，出不了大乱子，她就不担心了，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会场，根本没有去想庆功宴。她没有对任何人说，就是觉得员工也是辛苦了这么久，需要放松一下。请来的客户有韩耀在，她亲力亲为，可已经力不从心。

    回到宿舍，找出退烧药c淡炎药c感冒药，三种混在一起全吃了，她爬上床就进入昏睡状态。药其实不能这么吃的，得遵医训。顾颜如明白，可是她现在实在没有劲爬去医院了。她只在若有若无的意识里，最后庆幸了一下自己一直有备着常用药的习惯。这可能真正应了——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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