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帝,从未误会过。
弋静深背对着她,不着痕迹讽刺地勾了勾唇,转过身,面色如常道:“既然来了,今晚就留在这里用膳,用完本王亲自把你送回宫中可好?”
越昭颜扬唇:“好。”
走了过去,越昭颜突然拉住了弋静深的手,用尾指勾住了他的尾指,轻轻摇了摇:“王兄”
“嗯?”
“节哀顺变。”她抬眸,眸中很是伤感。
“呵。”弋静深像她一样,学着儿时,也摇了摇她的尾指作为回音,“本王无事。”
他看向大敞的门口,原本站在那里的人,不知何时离开了,面上却似有微淡笑意:今日的晚膳她该用的很开心了罢!
夜上戌时,从宫中刚回到府里,弋静深就一路前行,半刻不停地出现在了后面的院子中,一进去便望见了那样一个场景:
以一抹寒石为桌,地上摊了层被剪成圆形的黄布,她就那么蜷腿坐在上面,趴在寒石桌上,借着月光望着手中的木簪,神情专注,是忘却一切的样子。
他偏要去打扰。
果不其然,他再走近两步,她立刻抬起头,浑身上下充斥了防备,望见是他,眼底慢慢地浮起了笑意。
“江王爷。”
她笑,他也勾了勾唇:“听说我被父皇冷落,这么开心啊?”
“总算我做的不全是无用功,一代战神如今连用武之地都丢了。”她将那根簪子麻利地往发上一插,起身道,“自然开心。”
弋静深轻轻摇了摇头,如看一个稚童:“只是这样你便开心了,原来你如此容易满足。若本王有朝一日死了,你岂不会乐极生悲,失心成疯了?!”
“你死了,我只会过得更好。”她语气肯定如斯。
弋静深挑了下眉头,望穿了似的,“看你心智,恐怕难。”
“”一下子气冲头顶,这种被蔑视的劲头儿,激得她只想杀了他后快,“与其操心我,你还是多为你自己操心点吧。别以为自己盛宠不衰,你不是本朝唯一一个皇子,记得,还有一个大王爷呢!与你比,他还是嫡子不日凯旋归朝,朝中景象必定会被一番洗礼,到时江王怕只会成为过期的花儿!!”
她说的铿锵有力,却是将他逗笑了。
开始时,只觉这女子笑得如此与世隔绝,那么干净,那么纯白,那么温柔,极像他记忆中的母亲,却不想,她在他身边,还有能将他逗笑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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