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坐在王位上的薛平贵让我看不清了面目,觉得是那样的陌生c他真的是我等了十八年的那个薛平贵吗?我不由产生了这样的怀疑。
更让我怀疑一切的是他的身边居然就依偎着一个女人。
无论是大唐还是西凉,即使风俗习惯再是不同,能坐在王位旁边的也只有王后!
可是,薛平贵的王后难道不是我吗?
正当我怀疑震惊的时候,就听见那个女子发出一阵轻灵娇媚的笑声,她亲腻的搂着薛平贵的胳膊说“王~~~这个就是你曾经的原配夫人么?嘻嘻她叫什么名字啊?看起来跟我真不一样,大唐的女子都是这个样子的吗?”从她的话音里都能听出那浓浓的嘲弄和鄙夷。
王位上的薛平贵轻嗤一声,“她一个大唐的粗野村妇,你拿自己跟她比,不是有失身份吗?”
轰!我大脑内一片轰炸雷鸣,让我顿感天旋地转c头晕眼花,这个男人是谁?他是薛平贵吗?
是曾经那个爱我逾命的薛平贵吗?
我死死咬住下唇,拼命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这个坐在王位上对我面露嘲笑讽刺的男人,可能是觉得我充满仇恨的眼睛有些刺眼,他偏过了头不再看我,而他旁边的那个女子反而被激起了兴趣。
只见她嘻嘻娇笑着走下台阶,好奇的围着自己上下打量着。无疑,她是个极美的女子,精致的五官带着浓郁的风情,身上的衣饰精致华丽耀眼。虽然看起来已逾三十,但是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保养的极好,在美貌上既不输给那些青春少女,又比她们更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
我自惭形秽的低下了头,拼命想要掩饰自己这一身的苍老憔悴。昨天照菱花镜的时候就险些没有认出自己来,这还是曾经那个艳压群芳的美人吗?镜子里的自己两鬓霜白,原本的明眸善睐也已经因为长年累月的熬夜挑灯缝补,而变得黯淡无神。沧桑的皱纹布满了整张脸皮,再也看不出曾经有过的肤若凝脂c冰肌雪肤。
早在自己放弃相府千金身份的时候,就已经同时抛弃了自己的美丽c自己的青春c自己的人生,把这一切都交给了一个男人。而他重重的将它摔下,摔得粉碎,摔得面目全非。
玳瓒突然面向薛平贵,似受尽了万般委屈般,“王~~~既然姐姐是原配,那这后宫之位玳瓒自然相让,玳瓒追求的不过是王的爱,只要王的心里还能留有玳瓒一点点位置,玳瓒就再无所求了”说着,玳瓒娇柔婉转的跪在地上掩面而哭,白玉无瑕的脸上梨花带雨般惹人心怜。
“快快别哭了”薛平贵忙忙从王位上下来,将玳瓒扶起,用衣袖为她拭泪,满是心疼怜惜的说“这个贱妇哪里配坐东宫之主,还让你相让?这个女人在大唐十八年,怕是不知跟了几个汉子,恐怕早已失节。我还肯把她接到西凉来,就已经是天大的恩福了。”说着朝我高昂着头说,“贱人,还不快给王后下跪磕头,真是没有礼数!”
十八年来的等待c相思和苦熬如今化为了浓烈的恨意在我心底熊熊燃烧,我好悔!悔不该不听父亲和亲人的苦劝,孤行已见为这个男人抛弃一切,从此珠纱换麻裙。
我好恨恨自己当年的有眼无珠,错把顽石当宝玉,没能看出薛平贵是个只能同患难不能共富贵的伪君子。
想起与父亲三击掌时,大姐c二姐和母亲看着我的失望眼神,原来所有人一早就预料到自己将来的下场。
唯独自己不知!被爱情蒙住了双眼c堵住了耳朵,又瞎又聋的过了十八年。
我含恨骂道“薛平贵!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贼,我恨不能一刀一刀切下你的肉来拿去喂猪喂狗!我当年是瞎了眼才会为你这种男人三击掌断绝父女亲情!”
薛平贵恼羞成怒的说“放肆!居然敢在西凉宫殿里口出秽言辱骂西凉王和西凉王后,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