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知道瞿耀刚才出去是为了给自己找住的地方。
原本民宿老板承诺一间房最多可以睡三个人,但他到现场看完环境以后发现那床两个男人躺上去就能占满,而房间里又无法再加哪怕一把躺椅,才又动了重新找住处的心思。
古镇里的民宿数量不多,也就他订的那两个大院子是连在一起的,其余的都分散开来,彼此之间的距离还不短。
我跟着瞿耀走了快五分钟才到达另一间民宿。
这院子比先前那俩要小一些,院子里就三间房,其中两间是卧室,剩下的是厕所。
瞿耀把离厕所更近的卧室留给了我。
“免得你晚上不敢出来上厕所。”
我感动得无以复加。
这边的卧室比那边的要稍大一点,用的也是比木板床更高级的棕榈床。
我放好东西出去,瞿耀已经在院子里等我了。
“咱们这样搞特权不太好吧?”我问他。
“那你回去问问谁愿意一个人睡,让她跟你换一换。”瞿耀不以为然。
这个问题压根就不用问,因为没有人愿意。
一一
第一天的活动挺无趣的,就是一群人一起逛古镇c坐船游河。
没有例外的,在游完河后,船夫又给我们推荐了那间有着百年姻缘树的祠堂。
总裁办里,已婚的员工居多,因而绝大多数人都对“姻缘树”这东西兴致缺缺。不过几个单身的小年轻闹着要去,大家也就决定一起过去看看。
毕竟古镇上能玩的地方少,而这祠堂还算是一个比较有名的景点。
或许是周末的缘故,古镇上的游客比我与冯云云来的时候要多。上次压根没人“光顾”的祠堂,这一回竟有十多个人挤在里头,瞎逛的有,拍照的有,挂“姻缘牌”的有,看人家写的“姻缘牌”的也有,很是热闹。
祠堂里负责接待的,除了上次的那个老头,还多了一位老太太——应该是他的老婆。
他们在院子里摆了张桌子,老头收钱,老太太把空白的“姻缘牌”发出去。
瞿耀统计好要写“姻缘牌”的人数,拉着我一起过去。
老头眼尖,一下就认出了我。
“小姑娘,你怎么又来了?”他乜一眼我身边的瞿耀,笑呵呵地问:“这回是带人过来求姻缘,还是来还愿的?”
瞿耀也惊了:“怎么你以前就来过这里吗?”
我尴尬地笑笑,忽略掉他的问题,对老头说:“这回我带了一群同事过来求姻缘,麻烦您给我五张牌。”
这一笔“大单”让老头眉开眼笑。
“好嘞!五张牌,一共一百!”
瞿耀付完钱,老太太数了五块“姻缘牌”递给我。
还不等我拿好,瞿耀就从中抽走了一块。
“啧。”我戏谑地看他。
瞿耀像是没察觉到我的眼神,面无表情的转过身,从笔筒里取出一支油性笔后走远了。
小样儿。
我暗笑。
他通红的耳根可没逃脱我犀利的双眼。
我把剩余的四张“姻缘牌”都发了出去,一指笔筒:“你们自己去拿笔。”
恰好老头在吹牛:“你们看到那边的小姑娘没有?就那个穿黄色短袖c瘦瘦高高的。她以前来我们这儿求过姻缘,今天又带着一群同事过来了。你们想想看,要是我们这‘姻缘树’不灵,她至于给同事介绍吗?”
“穿黄色短袖c瘦瘦高高的”,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符合。
再加上后面的形容,我毫不怀疑老头说的就是我。
那几个还在犹豫要不要买牌的小姑娘全都转过来看我,就连andy也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