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意嘤咛一声,在姜越退开之前睁开了眼。
黑暗之中,我俩直直地四目相对。
姜越的动作瞬间顿住,瞳孔骤然放大,其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迅速放开我的唇,掀开被子坐直了身体。
“你c我”他受到的惊吓不小,以至于都有些语无伦次。
我像是刚刚发现他一样,用满含倦意的沙哑嗓音问:“姜越?”
“嗯。”姜越低低地应一声,仔细听能听出其中细微的震颤。
“你怎么在这里?”我伸长手臂摸到床头的开关,“啪”的一下把头顶的大灯打开。
暖黄色的光立即充满了整个空间,刺得我闭了闭眼。
姜越背对着我,背脊挺得笔直,宽阔的肩膀此刻绷得如同一条直线,肢体的僵硬从中可以窥见一斑。
“我过来看看你睡得好不好。”他说。
“哦?”我握住他的手臂把他转过来,逼得他与我对视,“你来看我睡得好不好,为什么要亲我?”
姜越一张白皙得过分的脸此刻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他避过我的眼神,低着头说:“我就是情难自禁。”
“情难自禁?”我挑眉,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倾身咬上他的唇——一触即分。
“像这样?”我戏谑地问。
姜越粉色的唇充了血,颜色愈发的鲜艳;再加上上面镀了一层水光,时刻都像是在诱人去采摘。
我咽下一口口水,生硬地移开了视线。
姜越拂开我的手,“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快睡吧。”
他慌慌张张地跳下床,我眼尖地发现了他两腿之间的变化。
太奇怪了。
真的是太奇怪了。
要放在从前,他早就扑上来了。
然而此刻——包括昨天,他都在“箭在弦上”的时候落荒而逃。
难不成
是他不行了?
毕竟以他以前那种毫不节制的做法,身体本就容易受不住,而他体内又少了一颗肾
我摸着下巴,越想越觉得可能。
看来明天得上网好好查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补身体的好办法。
在他恢复之前,就维持着这种分房睡的状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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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晚偷溜进我房里还偷亲我被我发现,早上姜越仍有些不自在,一双眼睛到处瞟,就是不看我。
我主动问他:“昨晚你睡着了吗?”
姜越点头,“睡着了。”
“你的‘失眠症’好了?”我有点意外。
姜越咧嘴一笑,模样很有一些傻气。
“领完证就好了。”
“怎么?难不成你晚上还是抱着结婚证睡的吗?”我随口打趣道。
姜越脸上的笑一僵,视线再次乱飘,怎么看怎么心虚。
我心念一动,“你还真抱着结婚证睡的啊?”
“没有。”姜越的脸红通通的,“没有抱着睡,就是压在枕头底下了,这样比较踏实。”
我又好气又好笑,“你还怕有人偷你的结婚证么?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就算真丢了,也能随时去民政局补办。
哪知道姜越突然正色。
“无价之宝。”他说。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结婚证。”姜越幽黑的双眸紧紧锁住我,一个字一个字说得缓慢又清晰,“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
这会儿羞得脸颊滚烫的人换成了我。
这人真是
什么骚话都说得出口,还说得这么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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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