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该管他的。
我答应过言良,要离他远远的,再不出现在他面前。
但他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么都不能放心。
比赛仍在继续,下一位选手已经就位。
姜越跟许总说了几句话,许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后,姜越便朝着停在路边的高球车走去。
他应该是要去到球的落点处,继续打第二杆。
那地方着实太远,我可能要打好几杆才能勉强够到。
而等我到了,姜越已经去了别的地方。
他身边哪怕有一个助理跟着,我都不会跟现在一样焦虑。
一想到他有可能晕倒在赛场上不省人事,甚至还有可能在很久以后才被人发现,我就再也坐不住。
“andy,我不打了。球杆你待会儿帮我还回去。”我跟andy交代一声,来不及等她回答,撒开腿就跑了出去。
“哎——”andy惊慌的声音响起,“你去哪儿啊?”
我没理她。
姜越已经上了车,刚把球袋放好。
“喂!”我拦在他前头,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才那一段路,我用了中学时期测百米跑的速度,这会儿心跳快得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姜越看见我,脸上并没有惊异的表情。
“有事?”他的语气淡淡的,眼神中也透着一股淡漠。
我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爬上车把姜越从驾驶座挤下。
“我看你缺个‘球童’不太方便,不如就由我来顶上吧。”
不等他同意,我就发动了车子。
“不过啊,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我没有驾照的,也只去驾校练了几次车,手生得很。”我一边说,一边生疏地打着方向盘。
幸好高尔夫球场够大够平坦,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障碍物,我也不用怕出事故。
姜越定定地看着我。
我以为他是对我开车的技术不放心,打算时刻监督我,没想到他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这个问题没头没脑的,我压根没听懂。
“为什么要给我做‘球童’?”他的视线冷冷的,却在无形中让我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
我一个手滑,车子开向了相反的方向,冲上了一个缓坡,我又连忙反打方向盘让车冲下来。
“我最开始不就说了么?你没有‘球童’,很不方便。”
我勉强地一心二用,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不敢再失神。
“没有‘球童’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姜越越逼越紧。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可我给不了,也不能给。
“但是身体差成你这样的,就没有别人了。”我干脆把事实戳穿。
姜越半天没有出声,我好奇地用眼角的余光瞥过去,只见他的脸色比刚才还要差上几分。
我忍不住念叨:“你的腿不是都好了吗?怎么还这么虚弱?你说你也是,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就老老实实在房间呆着呗,来参加什么比赛!赢了又没有奖品,何必这么折腾自己呢!”
“得不到奖品,但能扩展自己的人脉。”姜越沉声说。他睨我一眼,讥笑道:“你不也是为了这个才来参加比赛的吗?明明在这之前连高尔夫球杆都没有摸过。”
被他戳中,我脸有点发烧。
“谁说我没有摸过高尔夫球杆的!我摸过的好不好!”
——但也仅限于“摸过”。
姜越勾起唇角,那嘲讽的弧度尤其明显。
“你要想清楚,你做了我的‘球童’,今天整场比赛都只能跟我一个人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