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晚一如往年的热闹又无聊。
我只看了一会儿就打起了哈欠。
姜越坐在我身边,听见动静扭过头来小声问我:“困了吗?”
我捂住嘴,眼角有生理性的泪水滑出。
“有点。”
姜越这才主动提出:“我给言良打个电话吧。”
我大喜,倦意转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事实证明——我高兴得还是太早了。
姜越只跟言良说了两句,就把手机递给了我。
“他有事跟你说。”
我狐疑着接过电话,刚把手机贴上耳朵,就听见言良说:“姚希啊,今天大年三十,我那些个手下都回去过年了,我也不好把人家再叫出来。要不你收留姜越一晚上,我明天亲自过去接他?”
他这一番话说得相当的诚恳,还带着浓浓的歉意。
我看向姜越,发现他也看着我。
他轻轻地咬着下唇,双手绞在一起,紧张地等待着我的答复。
家里还有一个多的房间,是平时保姆阿姨住的,收留他一晚上也不是不可以。但这必须要经过我妈的同意。
“你等一下。”我对言良说,随后叫了一声:“妈。”
我妈从无聊的歌舞节目中收回注意力,“嗯?”
“姜越朋友说没法过来接他了,他能在咱们家里睡一晚上么?”我问。
我妈立刻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真没法过来了?”她向我确认。
电话那头的言良听见她的问话,连忙说:“比珍珠还真!”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点头说:“嗯。”
我妈看看我,又看看姜越,在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以后,同意了言良的要求。
“那就留下来吧,刚好还有一间房空着,只要你不嫌弃是我们家保姆住的就行。”她对姜越说。
姜越迅速表态:“不嫌弃!”
嘴吧都快要咧到耳朵边上。
啧。
我撇撇嘴,问言良:“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接他?”
“嗯”言良思考了一会儿,“午饭之前吧。”
“行。”还不算晚。
姜越的事解决完了,还有我爸。
他也给他那个所谓的侄子打了电话,我听不到对方说了什么,只是我爸忽的发起了火:“你不能过来接我怎么不早点说?”
我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全都喷了出来。
姜越一连抽了好几张纸递过来给我。
“谢谢。”我把衣服上的水渍擦净,问我爸:“您也不能走了吗?”
我爸抿着唇,不情不愿地点了两下头。
“我侄子在打麻将,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场。”
他问我妈:“我能也留下来吗?我侄子明天一早就过来接我。”
我妈也不能拒绝。
毕竟刚刚答应了姜越,厚此薄彼的话,我爸肯定会有怨言。
她征询姜越的意见:“小姜,你介意吗?”
我爸要留下来的话,只能跟姜越睡一间房。
好在我们家全都是两米宽的双人床,他们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也不会觉得挤。
“不介意。”姜越微笑着回答,那模样格外乖巧。
我爸感激地说:“谢谢你了,小姜。”
姜越却不居这个功,“我们都应该谢谢阿姨才是。”
我妈脸色稍霁,“你们都别客气,当自己家就行了。”
家里平白无故多了两个男人留宿,要准备的东西就多了一点。
洗漱用品家里都有新的,唯独换洗的衣服是个难题。
我爸的衣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