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我收下了,电话我当然会打。
如果余欢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将会成为秦卿最大的黑历史——怎么都翻不了身的那种。
要不要再给我前同事打个电话,顺便叫上他们过来围观呢我还在犹豫。
“对了,我现在可以确定,秦卿和我爸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告诉沈彤。
“嗯?”沈彤很惊讶,“你怎么确定的?”
“等等。”我说。
我大伯父和三叔两家人都等在急诊室外头。
我走过去,问他们:“大伯父,三叔,你们知道,我爸是ab型血吗?”
大伯父和三叔对视一眼,随后大伯父摇头,三叔说:“有一回我和你爸一起去献血,听到他说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刚才医生告诉我,秦卿是一型血。”我说。
“秦卿是什么血型,和你爸有什么关系?”大伯父问。
“我爸是ab型血,那么他孩子的血型可能是a型,可能是b型,还可能是ab型,但绝对不可能是一型。”说完以后,我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他们脸上惊愕的表情。
“你这是瞎编的吧?就欺负我们几个没文化,是不是?”大伯父的第一反应就是反驳我的说法。
我爸两个兄弟都没读过什么书,且那个年代的生物课大概也不会讲这些知识。
但我小堂妹好歹是个大学生。
“不信的话,你们问姚月。”于是我说,“不然,也可以让她上网查。”
小堂妹立刻摆弄起了她的手机。
不一会儿,她说:“二姐说的是真的,只要父母有一个是ab型血,那么生下来的孩子就不会是一型血。所以秦卿应该不是二伯的女儿”
她的声音越到后面就越小,其他人的脸色越到后面就越白。
尤其是我大伯父一家人——毕竟怎么说秦卿都是他们的“靠山”。
“那之前的亲子鉴定怎么说?”大伯父问,“人家那么专业的机构,总不会出错吧?”
出错?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我想,我应该拿着我爸和秦卿的血型,上门去打那家鉴定机构的脸,要求他们给我一个说法。
秦卿恰好在这个时候被推了出来。
她仍昏迷不醒,脑袋上缠了一圈纱布,看起来跟粽子一样。
医生说,她的血已经止住,现在也没了危险。在医院躺个几天,等伤口愈合就可以离开。
“那我跟着秦卿去病房,你们先走吧。”大堂姐说。
她换了衣服过来的,脸也洗干净了,没有之前在酒店里时那么恐怖。
“等一下。”我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大堂姐转头看我,眼神中多了一抹厌烦。
“你还没向我道歉。”我说。
“道什么歉?”大堂姐一点儿心虚的表现都没有。
“你污蔑我破坏你的婚礼,用那样恶毒的话骂我,可事实证明,那些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难道不对我感到抱歉?”我问。
“哦。”大堂姐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施舍一般地吐出四个字:“对不起咯。”
随后又小声嘟囔:“这么大个人了,还天天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怪不得没有人要。”
我气得一把拽住了她的衣领,冷声说:“你有本事,把刚才那些话大点声音再说一遍。”
大堂姐大概没料到我会跟她动手,一瞬的慌张过后,又斜着眼,极不屑地说:“行啊!”
她还真提高了音量:“我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天天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怪不得没有人要!”
“啪!”
我扬起手,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