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的话我没往心里去。
他这么个大忙人,每天公司里的事都够他熬到深夜,哪里还分得出精力去整我大堂姐?
更何况,这一桩婚事还是秦卿一手促成的,姜越就算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会把事情做绝了。
我把大堂姐要结婚的事儿告诉了我妈。
我妈的意思是,咱们俩人不去可以,但礼金得送到——算是替我爸送的。
“你爸要是在肯定是要去喝一杯喜酒的。”她说着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我安慰了她半天,等她睡着了才离开。
之后我又联系小堂妹,让她帮我给大堂姐包一万块红包,钱我在微信上转给她。
小堂妹收了钱,问我:“二姐,你真不去了?”
“嗯。”我回答。
她发了一个撇嘴的表情,问:“那我到时候该怎么跟大姐交代啊?”
我:“别交代了,跟你没有关系。”
隔了一会儿,大概有个两三分钟,小堂妹发来消息:“你不去也好。我刚看大姐朋友圈,好像她婚礼那天,秦卿也要去呢!”
紧跟着,就是一张大堂姐朋友圈的截图:
“感谢我最亲爱的卿儿~一连赶了一周的戏,就为了能请到一天的假来参加我的婚礼~实在是太感动啦~爱你,么么~”
配图全是大堂姐和秦卿的合照。
秦卿这样重视我大堂姐,我实在没有料到。
在这种情况下,她单独从剧组出来c在公共场合亮相意味着什么,她应该比所有人都清楚。
恐怕,她又得占据好几天的娱乐版头条。
大堂姐的婚礼定在一个周六。
周五晚上,就有记者爆出,秦卿只身离开影视城,低调现身s市机场。
为了避开人群,她刻意坐的凌晨的航班。
照片中,她用鸭舌帽c墨镜和口罩将自己全副武装,一路都低着头,没有看过一次镜头。她的经纪人紧跟在她身旁,挡开空荡荡机场大厅里为数不多的几位围观群众和记者。
秦卿出了机场,上了早就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商务车。然而她的经纪人并未跟着一起上去,而是自行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记者备注:“秦卿本人每次出行乘坐的都是一辆白色保姆车,并非这辆。”
还有记者在秦卿拉开车门时趁机拍到了车内的景象——靠内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男人,从大致的轮廓判断,应该是秦卿的未婚夫姜越。
而这辆车最后驶向的目的地,的确是他们两人的爱巢。
刷到这则新闻的时候,我的内心毫无波动。
这周二姜越就去了外地出差。他自己说:“大概一个星期以后才能回来。”
我猜,他所谓的“回来”,应该是回我家里来,而不是回s市。
周五熬到太晚,周六早上我结结实实地睡了个大懒觉。
要不是手机铃声大作,我能一直睡到下午。
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s市。
我想了想,还是接了。
“姚希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非要我死了你才开心!”大堂姐歇斯底里的吼声透过听筒传来,震跑了我残留的睡意。
“你说什么呢?”我不懂她的意思。
“你还给我装傻!”大堂姐的声音越来越尖锐,“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清楚!怎么有人能恶毒成你这样!自己婚姻不幸福,就三番两次地破坏别人的好姻缘!你以为你三人家秦卿姜越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吗?”
“你把话说清楚。”她对我的指责太过严重,我立刻坐直身体,正色道:“从昨晚到现在,我一直在家里睡觉,要不是你打电话过来我都还没醒。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