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不是一个黏人的人,当初我俩热恋的时候,他都没有强制性地要求接送我上下班。
要说他害怕我跑了——也没这个必要。
毕竟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旗峰不倒,我妈还在,我就得留在这里。
印象里倒是有一阵子我除了上班就时刻都得跟他在一起,不过那是因为我惹了小混混,害怕人家寻仇——
我一下子转过弯来——
“你怕秦卿报复我?”我问姜越。
姜越斜着眼瞥我,脸上带了点笑,“也没我想的那么蠢。”
我气得咬牙,但想到我还需要他的庇护,硬生生忍下了踩他脚的冲动。
到达地下停车场,电梯门开了,霍随竟守在门口。
“姜总,这边我都检查过了,没有异常。”
“嗯。”姜越让霍随走在最前头,我在中间,他殿后。
这个队形,明显是为了保护我。
安全地坐上车,姜越问霍随:“医院那边什么情况?”
霍随回答:“我按照您的吩咐调了四名保镖过去守在病房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入。我也跟护工说过了,不能出病房,有什么事让保镖去干。”
“很好。”姜越点点头,对他的工作能力表示满意。
车停在旗峰大楼正门口。
我刚一下车,斜地里就冒出了个人来。
我以为是来寻仇的,吓得又连忙往车里钻。
结果外头爆发出一阵狂笑。
这笑声很是耳熟,我隔着车窗看去,瞿耀一手撑着车身,笑得都弯了腰。
“瞿!耀!”我咬牙切齿地叫。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我恨不得现在就狠狠地揍他一顿。
“干嘛?”瞿耀好不容易止了笑,不以为然地说:“我又没有故意吓你,正准备跟你打招呼呢,你自己往车里蹿,我都来不及阻止你。不信你问姜越,他刚才可是都看见了。”
我转过头去用眼神询问姜越。
姜越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瞿耀说的是实话。”
说完他就抿紧了唇,但嘴角那怎么都压不下来的弧度,明摆着告诉我:他在憋笑。
这两个人!
狼狈为奸!
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气冲冲地推门,把瞿耀撞得退后了两步。
“喂!”他站稳身形,一边拍打着衣服沾上的灰尘一边叫嚷。
我没理他,大步往大楼里走。
瞿耀快步跟上,一张嘴就没有歇下来的时候:“哎,你走慢点儿啊!我可是奉了姜越的命时刻跟着你的,你别把我甩太开了!”
“现在正是早高峰,上班的人多,你小心一点儿,万一真有坏人躲在人群里头,离得太远了我也没法保护你不是?”
我虽仍没给好脸色他看,但还是默默放慢了脚步。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久没来,这楼里的保安好像比以前多了不少。
我也稍稍心安了一些。
上了楼,等瞿耀进了办公室,总裁办的同事们立刻围到了我的身边。
“希希,你这么快就出差回来了啊?”
“瞿总说你去国外出差,去的是哪个国家啊?”
“你说说你,手机关机也就算了,居然连微信都不上一下!我还想找你帮我从国外带点护肤品回来呢!结果给你打电话没人接,发微信也不回!”
我干笑着将他们一一应付过去,在心里默默地又往小本本上给瞿耀记了一笔。
中午照旧是我和瞿耀一起吃饭。
我故意叫了他最讨厌的干锅花菜和西芹百合。
在他打开饭盒的时候,我如愿以偿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