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和大伯母跟着追了出去。
出门前,大伯父还放话:“要是我们家小敏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都别想好过!”
等外面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我妈不放心地问道:“要不要去看一下?万一姚敏真的有什么事,怎么办?”
我爸睁开了眼。
“她能有什么事?”他不太耐烦,“她还要拿肚子里的孩子当筹码,跟杨家谈判,保胎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寻死?她也就说出来吓吓我们,要是我们真跟着去了,估计还会演场戏博一下同情,顺便把账赖了;要没人给她捧场,她自然而然就灰溜溜地走了。”
我妈的表情放松了许多。她乜他一眼,别有深意地说:“原来你看得这么清楚啊。”
我爸脸一僵,生硬地转移话题:“我饿了,吃饭吧。”他又吩咐我和姜越:“你们俩不是要出去吃饭?快去,别把自己饿坏了。”
我知道我妈还有账要跟我爸算,识相地拉着姜越走了。
怕遇上大伯父一家尴尬,我俩特意绕了一圈,下了几层楼梯,才去坐的电梯。
结果一出外科大楼,看到门口围了一圈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所有的人都抬起头往上看,我也看过去,只见楼顶上站了个人。
楼太高,距离太远,我看不清那人的身形长相,也听不清她嘶吼的到底是些什么内容。但不知怎的,我就想到了大堂姐。
旁边的围观群众说那人刚站上去不久,有人已经打了110,警察正在赶来的路上。
我记得今天刚好是老于值班,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医院有人跳楼,又知会了我妈一声,让她锁好病房的门,什么事都不要管。
随后,我就和姜越回了家,还关了手机。
晚上六点半,我准时守在电视机前收看《晚间新闻》。
果不其然,新闻里报道了医院跳楼事件。而事件的主角,果然是我大堂姐。
她对着镜头哭诉,自己被亲叔叔讹钱,对方还让她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去死。
按照她给的地址,记者找到了我爸的病房。我妈提前锁了门,记者没能进去,还是警察了解到情况后进行了转述。
幸好姜越报过警,在警察局留有记录,才使得我爸妈免于被污蔑。
节目里,警察在提到我大堂姐的时候,语气也略微带了些嫌弃。
后面的几天,我都老老实实宅在家里,没往医院跑过。我怕大伯父一家会守在我们家楼下,也让姜越暂时不要往这边来。
我妈跟我说,在节目播出以后,大伯父去医院找了他们几次,全都被她挡在了病房外头。
我妈还说,我爸这次是真的死了心,以后再不打算和大伯父家来往了。
不过,姜越的钱大堂姐始终拖着没还。
我急,姜越却不急。
“反正这钱最后法院会替我要回来。”
然而还没等到法院强制执行,我先等到了大堂姐和堂姐夫离婚的消息。
我们家和大伯父家断了关系,这消息还是小堂妹告诉我的。
她说堂姐夫铁了心要跟大堂姐离婚,大堂姐怎么求情都没用。于是大伯父就喊了三叔一起上堂姐夫家闹事去了。
堂姐夫爸妈不是吃素的,也叫了家里的一群亲戚来撑场子。大伯父事没闹成,还被亲家一通讥讽,说我大堂姐把家里一点破事儿闹得人尽皆知,实在太丢他们杨家的人,导致他们现在出去都抬不起头。
最后,堂姐夫爸拿了份协议出来。协议上写:两个人离婚,姚乐归男方抚养,女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男方家承担一半的赔偿款,并一次性付给女方五十万赡养费,以后两家再无半点瓜葛。
大伯父觉得钱太少,不仅让男方家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