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此刻心中柔情四溢, 前世之时那些对他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爱慕情愫, 夹带着今生的潜移默化中的情意绵绵,让她心中悸动得难以自己,只想在这一刻借由自己的温软乖顺,让他知晓, 她在乎他,关切着他。她的心里,只有他。
沈长欢感觉着她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柔情, 心里已是融成一汪春水一般, 他伸手轻揽着她,开始回应着她。慢慢的他开始殷切悸动了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重伤之人,呼吸也渐至凌乱。
半晌之后,沈长欢渐渐有些把持不住, 他伸手将楚清歌揽紧一些, 正想忘情沉沦之时,动作过大扯动了胸口的伤口,一阵巨痛袭来,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楚清歌听得这声音吓了一跳,她赶紧起身离开他, 紧张地查看他的胸口,只见绷带上的血迹果然又深了一点。
“你这伤口出血了,我去找大夫……”楚清歌慌地要自榻上起身。
“别……你自己都才醒了,做什么操心我?我没事的, 我再陪你一会儿……”沈长欢伸手揽住了她。
“不,你就别硬撑着了,你脸色这般不好,赶紧让大夫看了,然后回屋躺着去……”楚清歌扶着沈长欢的胳膊,很是着急地道。
“不,我不要回屋去,我要在这里陪着你……”沈长欢还欲强撑着坐起来,可是眼前一阵阵发黑,终是支撑不住,身子后倾,竟是昏了过去。
“长欢……”楚清歌惊叫一声,然后慌地伸手抱起了他。
“千岁爷,发生什么事了?”外面传来了郑槐焦急的声音。
“快来人,千岁爷他昏过去了……”楚清歌朝着门外大喊了一声。
楚清歌话音刚落,屋门被猛的推开,有人慌忙走了进来。楚清歌抬眼一看,王允和郑槐拥着一个身着白色道袍的道长模样的人正快步走向榻前。
那道长来到榻前一弯腰,就要给沈长欢诊脉,楚清歌一时生了警觉,伸手揽住沈长欢,眼神警惕地看向那郑槐就问道:“怎么不请大夫?这道长医术行吗?”
那吕道长手一顿,心里也是一愣,心想这小姑娘是什么人?这才一醒来说话就如此犀利?
“主子请放心,这吕道长是位神医,也是千岁爷信得过的人。”郑槐连忙上前解释道。
楚清歌这下放下心来,松开了手,让那道长过来相看。
“小姑娘,你别着急得眼泪汪汪的,公子应是刚才不小心扯了一下伤口开裂了,加上他失血过多没休息好,一时昏了过去,待老道为他重新包扎伤口,再静心养着就没事了……”吕道长看着楚清歌劝道。
“劳烦道长了……”楚清歌抹了把眼泪。
“主子,这里地方狭窄,小人们想将千岁爷移回内室,不知可否?”郑槐上前道。
楚清歌点点头,一会儿功夫之后,几个小太监抬着架软榻进得门来,小心抬着沈长欢至榻上,又抬着进内室去了。
楚清歌不放心沈长欢,硬是要下榻去陪着,只急得玉簟只跺脚。
“娘娘,千岁爷那里有神医照应着,定是会无事的,您才刚醒过来,再不能折腾了,一会儿千岁爷醒过来要找娘娘,娘娘又虚弱得不能见他可是怎么好?”玉簟耐得性子劝道。
楚清歌这才安静了下来,后院的秋伯又领来了几个侍女,伺候楚清歌换了衣衫,又用了些汤水,这才扶她至榻上重新躺着了。一会儿郑槐来报,沈长欢的伤口处理好了,吕道长有吩咐已让他服了安神药他静养在内室,不让人去打扰他。
楚清歌这才略放下心来,她躺了下来,脑子却是不能安静,夜里发生的一切一直在脑海里盘旋。沈长欢的行踪一向不为外人所知,昨晚与她争吵之后,执意出宫门更是意外之举,为什么就有刺客掌握了他的行踪,趁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