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的脸,问出的话含了丝小心翼翼的意味。
“我……我……我不知道……”楚清歌明显地犹豫了。
沈长欢看了她片刻,如玉般白皙俊美的面上,渐渐就拢上了一抹不易觉察的痛色。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要做个普通的女子,嫁一个合心意的夫君,过上相夫教子的美满日子。可是,你要是出了宫,嫁了人,那我怎么办?我一个人怎么办?”沈长欢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抚着她的唇角,语声缓慢,神情也有些恍忽的感觉。
听得他有些怆然的声音,楚清歌心中一阵发酸,她看着他,眸光内有盈盈之光。
“不,我不会放你的,我要你陪着我,陪在我的身边,虽是高不胜寒,可是,可以睥视众生,呼风唤雨,再没有人可以左右我们的命运……”
沈长欢一边喃喃低语着,一边心里又生出了万般柔情来,他低头轻吮她几下,却又觉得心中躁动不已。于是,放她至了榻上,又伸腿欲踢了自己脚上的靴子好上榻。
沈长欢一抬腿间,碰到了案几上的一只长匣子,那匣子的口是开着的,里面有卷轴被展开了,露出了一角出来。沈长欢眼光一闪间,就看见那一角上有一个红色的印章,上面赫然书的是“青莲斋主”。
青莲斋主!沈长欢蓦然变了脸色,“青莲斋主”正是大学士李玑之的号,他怎能不知?沈长欢直起腰身,一把抓了那匣子,将里面的卷轴展开了。
楚清歌被沈长欢刚才的话语震撼到了,就连自己被放在了榻前都浑然不知,这会儿躺了好一会儿,发现身边的毫无动静,只见沈长欢安静地坐在榻边。她有些意外,忙起身探头一看,这一看之下就在心里道了声糟糕。沈长欢手里拿的是,正是李大学士写的那副“秋思赋”。
楚清歌正待开口解释这是弟弟指明要的东西,她不得已求了李大学士写的。可是沈长欢却是转过脸来了。
“思秋赋,思秋?我看他思的不是秋,是人吧!”沈长欢的声音冷冷的,面上也似拢上了一层白霜。
楚清歌看着那卷轴,心里面哀嚎一声,心想他这飞醋吃得也太不分清红皂白了。
“你……你别多想,这是……”
“我多想?我是多想吗?看看这写的什么,相思染秋色……相思,相思,也不知他思的是何人?”沈长欢指着卷轴上的其中一句,面色冰冷,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楚清歌凑近一看,果然看到了那一句,可是,她从未读过李玑之的“思秋赋”,只在乾清殿书房看了前面几句,当时只觉得他写的好看,还真的未细品这首赋的内容,再说了,这是弟弟指明要的,她哪里在意写的是什么啊?
“青莲斋主,青莲,青莲?”沈长欢又自语了两声,然后突然拽了自己腰上的一只荷儿,一把丢在了楚清歌的面前。
“真正是我自作多情了,这上面的青莲,怕也是为他绣的吧!”沈长欢声音冷冷的,含着浓浓的讽刺意味,一双眼睛却是红了。
楚清歌捡起面前的的荷儿,一眼便认出是自己绣有青莲的荷包,原本装着素白帕子的,被他看到强行要了去。可是他这会儿竟附会到李大学士的名号上去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嘛?她当初绣这只荷包的时候,连李大学士的面都没见过,更不知道他的号是“青莲斋主“的。楚清歌顿时生出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来。
“沈长欢,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啊?”楚清歌的语气里不禁带着一点恼意。
“我没脑子?是,我哪有人家那样聪明绝顶的脑子,更没有人家那般知已贴心之意。怪不得他不惜与我撕破脸,也要极力阻止我举办封后大典,你们二人,怕是早就背着我,作为相约一生的打算了。你心中的如意郎君,怕就是他李玑之,是不是?”
沈长欢说到这样,突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