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沈姐姐。”女子说话时活泼开朗,语气听了更是让人觉得愉悦,仿若从她说话的语气中便能得知,她是极容易相处的。
“沈姐姐,既然你告诉了我你的姓名,我自然也不能遮遮掩掩,我姓慕,名晴烟。今日姐姐可帮了我大忙了,无论如何让我请姐姐到我家中坐坐,我要好好的谢一谢姐姐。”慕晴烟道。
“晴烟姑娘你严重了,这是小事,不足挂齿,不必介怀。”
“那怎么行呢?”慕晴烟说着,双手便已经攀附上了沈素言的手腕,雨声切切,字字句句道:“素言姐姐,你就应允了吧,虽说你我是第一次相见,可是我看见你便喜欢。我自小没什么朋友,素言姐姐,我是真的想要交你这个朋友,你便应允了吧。”
都说沈素言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了,若这慕晴烟不是真心的,她倒是能看出来,也正因为她看得出她是真心的,这才不好拒绝。旁人不甚了解沈素言,或许以为她是个心思深沉,满腹心机的人,可是她的心机也只用在顾府那样险恶的地方罢了,像慕晴烟这样真诚恳切之人,她怜惜都来不及。
半晌之后,她道:“既然晴烟你盛情款待,那么我便不再推辞。”
“好!好好好!素言姐姐,你真真是个好人呢!”
待伙计为慕晴烟和沈素言包好了药,慕晴烟便带着沈素言迫不及待的往家赶了。
到了府门口,慕晴烟下了轿子,立刻前来沈素言的轿子前请她:“素言姐姐,这就到了,你且慢些下轿。”
冬梅将沈素言的轿帘掀开,就将手伸向沈素言,她将自己的手放在冬梅的手心,轻扶着她,下了轿子。
慕晴烟瞧见沈素言脸上的面纱不见了,惊奇道:“素言姐姐可是将面纱给摘了?”
沈素言看着她,唇角挂着微笑,稳声道:“方才在轿子里坐着时摘了。平日里我亦是不戴面纱的,出了门不大方便,这才戴上。与你相见之后,我亦觉得不必戴着了。”
慕晴烟笑道:“姐姐是想与我坦诚相待,真诚以对,真真是好呢!”说着,眸光婉转,在沈素言那张芙蓉面上流连了片刻。
沈素言敛着眉眼笑了笑:“晴烟妹妹说的是。”
“姐姐终于愿意唤我一声妹妹了,我就说,我们定是有缘,说不定上辈子便是姐妹。”说着,挽起沈素言的胳膊,亲昵道:“素言姐姐,我们进去吧。”
“好。”进府之前,沈素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府门之上高高的匾额,上面有金漆的两个大字——幕府。
她对“慕”姓隐隐有些印象,似乎是个大姓。
一番相谈,沈素言才得知,原来慕家果真是大家族,而慕晴烟的父亲,更是当朝慕相,位高权重,乃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慕晴烟邀沈素言在花园的小亭吃茶,婢女将果茶端上,又端上几样精致的点心,而后在慕晴烟的示意之下尽数退下。
这幕府不愧是相府,花园之中,百花绽放,奇花异草更是数不胜数,教人足不出户便能欣赏到如此美景。顾府与这儿想必,便相形见绌了。
清风拂面,微微端起茶的沈素言的手微顿,率先拨了拨被吹乱的碎发,也就是此时,慕晴烟发现了有些可怖却又让她心疼不已的地方。
“素言姐姐,你额上怎么有一个疤痕?”这疤痕平日被额前的碎发遮挡,不仔细看是瞧不见的,正因沈素言这拨碎发的动作,才会让慕晴烟瞧了个仔细。
若是一般的女子,见道别人瞧见了自己不完美的地方,定然会难过,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可沈素言却非如此的人,她没有立刻用碎发将疤痕挡住,而是轻轻撩起,用指腹浅柔的触摸着,面上含笑看着慕晴烟,道:“此事说来话长,日后有机会我自会告诉你。”
“素言姐姐,不管是什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