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将珠帝姬逃跑,使臣也是亲眼所见,不过胆儿小又没跟上他们追踪的队伍,没能看见她跳崖。
但是和将珠帝姬一块跑的三名侍卫的尸体他也看见了。
接下来几日他们到处寻找将珠帝姬他也耳闻目睹。
他们对使臣说的是帝姬被劫走,深更半夜的使臣自也没看清她是自己要逃还是被挑拨走,便信了小将军的话。
沧澜国王上和二王子不信大暮人,多少也信点自己的臣子。
这个结果他们如果不认,要把事情闹大,再像小将军说的那样,坚持将珠帝姬是到了沧澜失踪的,估摸着会让他们沧澜吃亏。
不是沧澜王上怕打仗,而是他渐渐觉得,这次和亲可能是大暮设下的一个圈套,他们绝不能上了对方的当。
另娶皇室旁支也无所谓,尽管二王子会在真正被封为倾凰帝姬的女子身上发泄怒火,但那也是后话。
好好布下的局被打乱,暮远佟和暮成归都非常不满,却也无法继续下去,不得不就此作罢。
不过他们没放弃“寻找”暮摇婳,对外宣称将珠帝姬皈依佛门,用余生为大暮祈福。
同时暮成归也在着手准备,光明正大地迎“死而复生”的暮远佟回朝,给他更高的职位。
这些暮摇婳尚且不知道,她正和鸿嘉等待那群人去而复返。
弄陷阱的时候她也帮了忙,于是鸿嘉不注意瞥见了她右边腰上的胎记。
他曾通过半个人高的镜子看过自己身上的胎记,和暮摇婳的一比对,确实很像。
鸿嘉便兴冲冲地撩起自己短衫的衣摆背对她,“妹妹你看,哥腰上的胎记是不是跟你的一样?”
他们俩的衣服都不是大暮惯穿的服饰,外衫没有很长的衣摆,轻而易举地能撩上去。
暮摇婳定睛看了看那胎记,她自己身上那个曾要席柏言照着画了像给她看过,两个简直如出一辙。
脸长得像,胎记也相同,他们若不是亲兄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忙活了一整个白天,夜幕降临,暮摇婳还穿着白天那身衣服没换,防止被看穿。
兄妹俩各自躺在一张床上,不怕被人看到他们分床,因为他们根本无法接近屋子。
鸿嘉百无聊赖地等到了月上中天,忽而眸光凌厉地投向窗外,低声道,“来了。”
晕晕欲睡的暮摇婳当即清醒了过来,摸过枕下的软剑,准备在必要的时候出马。
两人竖起耳朵敛声屏息,没一会儿便听到惨叫声,然后是白虎蓄势待发中会发出的声音。
再听动静,应是白虎出击咬着了谁的身体,总之又有一声更大的惨叫。
鸿嘉得意地笑了笑,装作睡眼惺忪地走出去,“要杀大爷我,你们还嫩了点哎?是你们啊?”
他像是很意外地四下里扫了扫,“不是我的仇家吗?”
领队看着两个重伤的手下,面色铁青又不能发作,对方这嚣张的行为摆明了是请君入瓮,可他又说以为是仇家,这些陷阱也是用来对付仇家的,他能说什么?
“诸位怎么不吭声?白天客客气气的晚上却不请自来想进门。”鸿嘉笑得阴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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