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走几步路不值一提。
御医来给他查看一番,严肃强调让他先别使用手脚,卧床静养为佳,谨防手脚落下残疾。
听得暮摇婳胆战心惊的,好似御医已宣布席柏言没得治,以后就相当于断手断脚了。
御医走后,荣青叶南尽也识趣且默契地走去外间,让暮摇婳能肆无忌惮地“教训”席柏言。
“你再折腾自己,我便不要你了!”
“要是我没来,你会如何拒绝那人?”他陡然低低地问。
“我当然是直接拒绝啊。”
“他观察了你多次,看面相就是个惯于胡搅蛮缠之人,你没有过相似经历,荣青可能也处理不好,我出面是最利落有效的方式。”
那阵疼劲儿过去了,可身体仍虚弱着。
这一段话席柏言慢慢吞吞地说了好久才说完。
暮摇婳居然也觉得很有道理,一时找不到可反驳的。
默了默方嘀咕道:“让叶管家或荣见出马也行啊。”跟着后知后觉,她现在对外是男子,席柏言也是男子,两个男的
刚刚那人原来是?!
床上的男人目光浅淡地瞥她一眼,意思明显你要看除我以外的男子衣衫不整的模样?
口中给出的理由却依然有理,“荣护卫和叶管家皆是下人,容易被识破。”
“少爷”衣着贵气,和下人搅和在一块也并非不可以吧?
就这点再讨论也无意义,暮摇婳放软了语气,“下回我会避着点的,你安心c专心养伤就行了哦?”
席柏言抿了抿薄唇,“明日便离开这罢。”
“嗯嗯!”暮摇婳点头。
“然后今晚”他垂下细密的眼睑,“我在这里,你去隔壁?”
“唔,荣见说他又订了一间厢房,我有地儿睡的。”
席柏言不吭声了,暮摇婳以为他是不舒服,便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被角掖好。
这种情况下也顾忌不得让他睡自己睡过的床有多暧昧。
“你休息,我去外面了哦。”她指的是外间。
“好。”语调低懒。
席柏言闭着眸,耳畔窸窸窣窣的响声很快归于平静,睫毛隐隐一颤,他嗅着被窝残留的若有似无的清香。
感觉自己很猥琐。
比方才那男子高强不到哪儿去。
也多了处疼痛着。
糟心。
白天吃瘪了男子回房后想了又想,仍是不死心。
凭什么他们长相普通的就没出路了?!
他今儿还就要尝尝那小少年的味道!
自个虽是商户,不如官家体面,可也腰缠万贯,不信哄不了小少年一夜!
何况看上去,那少年像是贵公子的禁脔,讨得了公子哥的欢心才能装作富家少爷风风光光的。
再一想小少年见着那贵公子的呆愣俏模样,简直令他谷欠火焚身,恨不能立马就将少年抓来发泄。
听说他们只再住一晚,男子坐不住了,立刻行动起来。
然而男子并没发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旁人明明白白地看在眼中。
暮摇婳一整天没出客栈,她是为席柏言的病出的王城,自是没心情游玩,饭菜就由荣见或叶南尽端到房里来。
晚膳是轮到荣见去取,他一路板着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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