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得很,继续保持。
席柏言蓦然便绽开了笑颜,又在叶南尽吃惊的目光下将笑意收拢,面不改色地合着眸,轻轻淡淡道:“大晚上的还不去睡,在这给我守夜?”
叶管家无言以对,真他娘的冤枉啊,他是为了谁半夜里到处跑来着?
许是这寂静给他平添了些微尴尬,席柏言轻咳着清了清嗓子,“今天没事了,你且去休息,但从明日起,每晚三更天前都叫人在后门处守着,帝姬府会有人过来。”
“啊?你怎么晓得帝姬府会有人从后门来?”
“她说了。”找人来监督他,她还会找谁,多半是亲自上阵,在晚上从后门“突袭”。
还继续保持,保持的不止是静心休养,还有按兵不动罢。
“帝姬会千里传音?”叶南尽一脸懵,他咋就没听帝姬说她的人要走后门。
席柏言眸光微凉地睨了他一眼,懒得费口舌解释。
叶南尽想,得,这两人有小秘密就小秘密呗,毕竟是要成为小两口的人了,可他还记着另一件事。
“大人,属下也能拿张网在后门等人吗?”他可不能白白被网了!
提起这个席柏言便忍俊不禁,小姑娘约莫是等急了,看他迟迟没动静,才想出了“报复”之法。
他养病在府里,消息确实比旁人滞后一点。
“拿着网网你自己?”席柏言淡笑状,警告,“你真那么干了那便把自己网回来见我。”
回头来的人若真如他所猜的那般,叶南尽岂非要给帝姬网住?
叶管家很伤心,主子还没迎娶帝姬呢,就对帝姬府的人护短得不行,等他们成婚了,他的地位怕是得跌倒谷底。
啊,揉揉可怜的自己。
叶南尽悲伤得不能自已,回房后倒床上便睡。
席柏言仍是坐着,视线虚淡地落在摇摇晃晃的烛火上,薄唇抿着若有似无的浅弧。
他送她簪子的用意,也不知她明白与否。
与此同时,李府书房。
暮远佟背对着李大人站在窗边,凛冽的语调沁着浓浓的不悦,“你让人诬陷帝姬?”
李大人摸不透王爷问这话代表的含义,回应得便略有犹疑,“帝姬锋芒渐露,微臣恐她会成为王爷您大业之路的阻碍,便做主”
“成为本王的阻碍?我看是成为你敛财路上的阻碍罢。”暮远佟毫不客气地嘲讽道,“你怕她抓着禁药一案深查下去,断了你的财路更让你丢掉脑袋,何必寻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被一下戳穿的李大人面上微热,讷讷地道:“这也只是其中之一的缘故,主要原因真的是微臣担心帝姬握权太多妨碍了您”
王爷不想帝姬手中有实权,才会借严衡冲迫害霍良的风头让人往帝姬身上泼脏水,可那一计未成效。
事后便要挟严衡冲将罪责都揽到自个身上,总算能蒙混过圣上。
那次过后,他们这些卖禁药的便尤其的小心谨慎,生怕被朝中之人觉察。
圣上将暗查石沸散来源的事交由他主管,这才避免了手下一群人过多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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