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属下查到的便是这些。”叶南尽汇报了暮摇婳去司法监当日经历过的事件,那嫌犯摆明了是与人合谋陷害帝姬。
王丞相去世不久,圣上疑心病加重,在此关头,即便是昔日受宠的帝姬,也得小心些。
皇后之事同样是压在圣上心头的伤疤,拿此事做文章,用心险恶。
房间里仅点了根蜡烛,烛火微弱,照得席柏言俊美无俦的脸明明灭灭。
配上他阴沉的面色,他便似在暗夜里索命的白无常,能勾魂夺魄却抵抗不了。
“他想动帝姬?”席柏言冷冷地嗤笑,“圣上这是没能从王丞相离去的悲伤里走出来,等他反应过来,任李大人执掌司法监十余年,也得给帝姬赔罪。”
叶南尽,“”
主子您发现了自个愈来愈盲目地偏向帝姬了吗?
他一本正经地回:“此番只是离间,李大人肯定还有后招,必会坐实了帝姬收买贩卖禁药的人暗害王丞相的罪名。”
席柏言:“他再敢动帝姬试试看。”
看谁出手更快些。
叶南尽料到了主子后一句话是什么,“大人你忘记帝姬上次临走前跟您说过什么了?”
不管听到关于我的什么事,都要先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小姑娘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席柏言俊脸暗沉,她这话说的,好像已提前预知到,会有这么件事要发生。
“帝姬府这两日可有外人进入?”他问。
“没有,就连太子前去也被拒之门外,这已然不是单纯的禁足,这是要断了帝姬和外界的联系啊。”
席柏言抬眸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你马上去趟帝姬府,能见到帝姬最好,见不到就把那个荣见带来。”
难得主子说出那个名字时没咬牙切齿。
叶南尽装模作样地严肃道:“遵命!”
今夜无月,夜色便是藏身最佳的遮蔽物,叶南尽从前门走了遭,守门的宫中侍卫依旧在,日夜轮班着来的,他想也不想地去了后门。
左顾右盼了好一会,确认无人察觉,他才进行下一步行动,却不料越过墙头便落在了网里。
“”
荣四麻利地将网卷了卷,扒着叶南尽的脸看了好半晌,忽地松了口气,小声道:“嗐,兄弟,可算把你盼来了,还以为你家席大人郎心似铁真不管我们帝姬了呢。”
“”
这唱得哪一出?
荣四一把给裹着叶南尽的网背到背上,自言自语一般,“走吧,我们帝姬可等了你好久。”
“”
那能先把我放下去吗?
搞得他跟嫌犯一样,四五个金銮卫蹲墙角这就等着他来呢?
等着就等着,为啥准备张网来等?
在四名金銮卫的“护送”下,荣四径直将叶南尽“背”到了望月阁,而暮摇婳便在里面,还未入睡。
看他被装进网里带进来,暮摇婳没忍住,手帕半掩唇而笑,道:“对不住叶管家,他们这样做也不过是为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省去了他走路的麻烦么。
叶管家心里苦,但他没处说,“那,帝姬,能把小的松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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