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摇婳闭了闭眼,接下来这几日她不宜行动,等过了这阵子,她便再潜入席府。
荣见来得也快,他当出了什么大事,一听帝姬已归来,行色匆匆地赶到了。
“帝姬,这出了何等状况?帝姬府外,多了几个宫中的人。”
刚发现时他们当那是圣上新调遣来的守卫,但几经观察,荣见便能确定,那些人不归帝姬府管。
“父皇派人保护本宫的安危而已,无碍。”她撩起眼睑,瞳眸澄澈透亮,“本宫不在的期间,府中府外可有异动?”
“一切如常。”荣见拧眉,外面多出那些人的缘由不会是帝姬说得这般简单,然他也不好细问。
“好,你先下去,切记,以不变应万变。”就等对方出手。
眉头蹙得更深,荣见按捺不住,“帝姬的意思是”
“大约明日你们便会知发生了何事,可一定记住本宫方才说的话,全都保持不变。”
这边刚和荣见说完,七菱便端着茶水进来。
因她和荣见擦肩而过,握着托盘的手紧了紧,顾及帝姬在前,才没回头瞧他的身影。
“帝姬,这茶应该不烫了。”七菱细声细气地说着,将茶盏递到暮摇婳跟前。
“嗯。”暮摇婳轻声应一个字,揭开杯盖,望见茶水里浮动的茶叶,深思一转想到了在席府常喝的茶和吃的点心。
她开始想念席柏言常用来招待她的点心的味道了。
现在他可还好?
那天留给他的话,他会明白得吧。
暮摇婳小口地抿着茶,考虑着给王丞相治病的郎中手中医书的来历。
嫌犯说那书是她给他的,可事实究竟是怎样她很清楚。
既然嫌犯知道有那本书的存在,看来正是经由他的手让医书传给了郎中。
可一小小的平头百姓,他怎么进的皇宫?
只能表明那书是其他入得了皇宫的人给他的。
并且那人身份不低,否则进宫会有很多限制很不方便。
会是李大人吗?他要王丞相的命做什么?两人又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还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他为父皇手下的又一得力干将,有何理由背叛父皇,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司法监加紧审讯追查,暮摇婳便安安分分地待在帝姬府,静养似的谁也不见。
不出她所料,这消息在翌日便该知晓的都知晓了,不少人纳闷圣上好端端地干嘛要禁足帝姬。
暮成归不信父皇会舍得罚皇姐,甚至为此再三向东宫的管事确认,去席府时也没忍住同席柏言提了一嘴。
“父皇最近对孤是越加的严苛不提,对皇家也诸多约束,这闷不吭声地便是禁足”暮成归细致地盯着他的神情,“席大人怎么看?”
“圣上下此命令自有他的道理,帝姬是圣上心头宝,殿下放心,帝姬不会有事的。”他倒是一派淡然。
这可把暮成归气着了,他又不是不知席大人和皇姐的感情到了何种地步,可皇姐莫名其妙地受罚,这人居然也不心疼一下下。
就连一丁点都没有,真辜负皇姐的一片赤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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